第1章 含恨被害[第2页/共3页]

两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仆妇排闼出去，别离按住郦书雁的两条胳膊，把她压在地上。郦书雁的脸颊贴着冰冷的青砖，脸上却滚烫如同火烧。耻辱、仇恨，一样样占有了她的内心。

郦书雁愣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天然是你的啊！”

郦碧萱蹲下身来：“现在你说甚么也都晚了。你就要死了。――你那两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徐郎刚才已经把她们杖毙了。打死她们的时候，叫声就像打死路边的野狗。至于你……任我措置。”

郦书雁骇然，双手紧紧抱住了凸起的小腹，半天说不出话。回过神，她干涩地问道：“为甚么？”

郦碧萱尖声道：“徐郎向来都不爱你！你当年下嫁给他，固然用你的嫁奁让他过上了好日子，可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有自负，如何受得了！你又总端着你嫡女的架子，在床上更是死鱼一样，有哪一丝、哪一毫比得上我？是，我是庶女，可你除了嫡女这个身份，又如何配得上徐郎！”

郦书雁含着恨意闭上了双眼，喉间收回一声凄厉而恍惚的惨号。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郦书雁怒道。

“我为何不能打你？”

室中只留下郦书雁与郦碧萱二人。郦碧萱鲜艳的脸刹时冷了下来：“郦书雁，你有没有想过本身会落到明天这个了局？”

她好恨！

“郦碧萱、徐绎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徐绎之漂亮的面庞绷得紧紧的，神采乌青。他身上乌黑的衣袍无风主动，明显是满身都被气得颤抖，“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郦书雁莫名其妙：“甚么由我先挑？”

“是！你的肚子也是我安排的，”郦碧萱承诺得非常痛快，主动说破了本身的伎俩，“你怀了两个胎儿，腰粗一些、看上去和七个月差未几，本来也不是希奇的事情。郦书雁，你要怪就怪前次为你看诊的阿谁庸医好了。他连怀了几个都看不出，也是该死你有明天！”

郦碧萱把徐绎之的摆荡全都看在眼里。她唯恐郦书雁逃过这一劫，柔声说道：“徐郎，你先走吧。姐姐和我都是妇道人家，有些话还是应当关起门说。”

郦书雁被她一脚踹在脸上，头昏脑涨，力量也小了很多。她死力挣扎，却仍然被两个仆妇灌下了一碗酸苦的汤药。

郦碧萱闻声这些话，不怒反笑：“当时谁看得上他徐绎之？对了，提及投怀送抱――你恐怕不晓得吧？当年，你能与徐郎在一起，也是我母亲设想的。你觉得，你一觉睡醒，就和他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真是你酒后乱性吗？”看着郦书雁眼中模糊的泪光，郦碧萱越说越痛快，“现在我母亲除了被称呼一声艾姨娘以外，一应报酬都与端庄夫人划一。我们母女俩，还很多谢你和你那死鬼娘亲呢。”

陈大夫不是郦碧萱和她生母艾姨娘的亲信吗？徐绎之竟然甘愿信赖他，也不信赖她？

他自以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郦府曾经有恩于他，如果他命令措置郦书雁和她腹中的胎儿，岂不忘恩负义？但是，要他饶了他们，那就更不成能了。他徐绎之就算再心慈手软，也毫不会答应她生下野种、丢尽徐家的脸。

郦书雁闻声她辱及亲母，丧失了明智，伸手甩了郦碧萱一耳光。

她说到“任我措置”时，神采晕红，眼神镇静非常。郦书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啐”地一声，一口唾沫吐在郦碧萱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