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夕之会[第1页/共2页]

“妾身传闻本日来了个国色天香的蜜斯，倒想见地见地。”贵妃轻笑着开口。

只是，在这类时候说实话，未免有获咎人的风险。郦书雁想了想，笑着说道：“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再都雅，也都雅不过话本上的画像吧？”

宗室入宫以后，就轮到她们了。郦书雁与一众官家令媛按父亲尊卑排成两列，由皇后宫里一名姓孟的女官带路，去延福宫拜见皇后。

刚才那位为她解惑的蜜斯又解释道：“是秦王世子往这边看了一眼。书雁mm，你不看世子一眼么？”

郦书雁还来不及答复，人群俄然一阵沸腾。

只见孟女官神采忽青忽白，嘴唇微微颤栗。过了一会，她才强撑起笑容，大声说道：“请寂静。众位请跟我来。”

郦书雁瞪大了眼睛。

贵妃假笑着把那只手拿下桌面，悄悄用衣袖擦了又擦。她看皇后自顾自地和命妇们提及了话，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哪一名是郦尚书家的大令媛？往前走一些，让本宫看看。”

两个丫环接了红包，齐齐谢赏。郦书雁又抓出一把银锞子，叮咛她们给园子里其别人封红包。

贵妃不依不饶：“姐姐说得是。可就算同是宝贵花木，相互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郦书雁又看了纸上的笔迹一眼，立即把它撕得粉碎，又把破裂的纸笺放在油灯的火焰边上。火苗腾跃几下，淹没了纸笺，很快就把它烧得一干二净。郦书雁看着火光，内心的迷惑有增无减。

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苏太君摆摆手：“没有的事。我人老了，起得就早了些。”

说话间，一名蜜斯俄然伸手指向郦书雁背后，神情有些猎奇，也有些羞怯。郦书雁笑着问道：“如何了？”

现在的贵妃，仿佛确切是出了名的难服侍。天子对她宠嬖逾制，她本身也对劲失色，连皇后都要对她退避三舍。不过，这和她又有甚么干系？除夕进宫给皇后存候时，以她的身份，只能在最后几排跪着。

皇后几不成见地皱了皱眉：“哦？我倒是感觉，明天来的这些闺秀们都很配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

那张纸笺的边沿裁切整齐，质地净白精密，模糊能够瞥见繁复的斑纹，代价必定不菲。纸笺上只写了四个字：谨慎贵妃。

――她更想再也看不见他，起码落个平静。

众令媛一片哗然。郦书雁并不说话，悄悄抬眼看着孟女官的神采。

“是秦王世子和齐王世子来了。”另一名蜜斯替郦书雁解了惑，“早就传闻这两位殿下年青漂亮，学问又好。大师都想看看他们。”

进宫的衣裳是苏太君早就选好的，银红色比甲、杏红底团斑纹百褶裙。紫藤略往郦书雁的发髻上戴了几样头面金饰，笑道：“蜜斯这么打扮，真看不出是过年了。”

“那不是挺好么？”郦书雁从打扮台上捻了两张红纸，拿金银锞子给两个丫头别离封了红包，“我明天早晨不在家里，你们不消等我。”

“不消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说了，让她们出来。”

她本来想去问值夜的紫藤，转念一想，既然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纸条放到她的床上，这类忽略又如何会出？

郦书雁神情恭敬，答道：“是。”

郦书雁温馨地跟在孟女官身后。进了正殿，她在一群令媛蜜斯之间，对皇后行了三跪九叩的礼节，一齐唱道：“臣女恭祝皇后娘娘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