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段氏遗族[第1页/共3页]
“莫非,莫非姐且对沐家便全无痛恨了?”年青人嗫嚅了一句,又低下了头。
金维新踌躇了一下,拱了拱手,说道:“不知殿下想问何事?”
“殿下过奖了。”金维新面无神采,说道:“下官文弱墨客,不能提刀上阵,又私心作怪,徒逞口舌之利,无他用也。”
“涸泽而渔,剥削残民,吾不为也。”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然官多则生弊,徒有善政,恐官吏欺上瞒下,未能惠民。若府县公开政务,收税、收粮多少,赋税用于那边,皆张榜按期示民。再设登闻鼓、延恩箱、招谏箱,又有监察司监察,或可使官吏不敢妄为。”
“很好。”朱永兴放下檄文,赞美道:“金先生脱手不凡,大才也。”
“莫要胡乱猜想。”段琬儿神采一红,白了弟弟一眼,转向别的两人说道:“高老,你和智英先安设别处;高叔,你陪我去见岷殿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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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谨慎啊!”段智英跟着高老走了几步,又转头不放心肠叮咛道。
唐朝时,南诏崛起,作为一个政治强力将泛洱海地区初期白族的各个分歧部落融会到一起。大师在同一政权下的南诏海内自在来往,逐步消弭了部落之间文明和方言的差别。南诏以后,大理国建立。厥后,元朝蒙前人征服大理国,鉴于白族的庞大影响力,蒙前人持续任用段氏王族管理云南,即段总管期间。
“姐——”段智英还想劝说,却见姐姐已经排闼而出,只好无法地把停下半空的手放了下来。
中年人和老年人都点了点头,明白段琬儿这是以防万一的做法,便各自开端行动。
所谓的白人,就是现在的白族。白族先民,两汉史籍称为昆(弥)明;三国两晋时称叟、爨;唐宋时称河蛮、下方夷;元明时称为僰人、白人;明清今后称民家。
厥后,朝廷对白人的监禁和压迫开端松楹,但“汉人贵、白人贱”的认识却已深植民气。自负的白民气里不承认这类贵贱之分,便发明了“民家人”这个称呼,用于与外族的来往,内部则还以“白子白女”自称。意义是指:民家人是白人,官家报酬汉人,只要官民之别,并无贵贱之分。正因为沐家鼻祖沐英挞伐云南时殛毙白人甚多,以是白人对沐家多怀有仇怨。
见金维新不说话,朱永兴也不焦急,表示金维新坐下,开口说道:“金先生是滇人,便与吾说说这滇西之事吧!”
段琬儿拿起民族服饰又踌躇了,想了一会儿,放下这套,又拿起了别的衣服。这一套衣服很简练,乌黑的百褶裙,深紫色的小领褂,秀发披垂下来,头顶束一金色发圈,一条玉带紧束腰身。并不算高贵的打扮,倒是古籍所载南诏大理国公主们常用,表示出一种淡雅清爽和崇高的气质。
“鞑虏入滇,苛虐生灵,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无处不遭兵火,无人不遇劫夺。如衣粮财物头畜俱被抢尽,已不待言;更将男妇大小人丁概行掳掠,致令军民父母、兄弟、伉俪、后代分离拆散,惨不堪言……房地为之翻尽,庐舍为之焚拆,乃至人无完衣,体无完肤,家无全口,抢天呼地,莫可控告。军民饥饿,道死无虚曰,百里无火食……自盘古开六合以降,滇民之灾害,无过于此者。此诚贵爵将相、士农工商同仇敌忾,誓死以抗,求存全种之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