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谷花鱼[第2页/共4页]
“那这些西瓜――”
喝了差未几半瓶二锅头,辛旗有点上头,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身子晃得短长,几次都差点掉进田里,闵慧只好紧紧地挽着他,又忍不住抱怨:“你也是的,酒柜里有那么多酒,你偏要点二锅头,喝点啤酒不可吗?”
老夫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了:“记得记得,大叔的记性好着呢。当时我也在啊,两个男孩,童家领养的阿谁是从哈尔滨过来的。另有一个是怀化的。我还帮他们换过尿布呢。”
“她一小我住吗?”闵慧问道。
闵慧与辛旗对视了一眼,齐声叫道:“大叔!”
大叔一面聊一面将他们带到何仙姑家的门口,这才回身拜别。
“来,大叔,我敬您一杯。”辛旗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我是来找我弟的。”闵慧把刚才跟何仙姑说的话,又反复了一遍,“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只怕您白叟家已经不记得了吧?”
“哇,何仙姑一家人都好无能啊。”闵慧赞道。
闵慧敲了敲院门,见它只是虚掩,悄悄一推走了出来。
“是如许的,”辛旗很客气地说,“我们是童天海先容过来的。”
趁他越喝越醉,两人各种套话,幺叔倒是毫不坦白,有话就说,有问就答,但他晓得的并未几,直到醉倒在桌上都没有问出新的线索。
“快跑!”辛旗大吼一声。
“四周没出租。要不你们到街上去问一下,看看有谁路过安亚,给点钱,让他们捎你们一程。”
另一个男人手拿着一根十字镐从摩托车跳下来,朝着辛旗的背猛地一抡,辛旗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那人扔去,正中他的头盔。那人也不躲闪,操起木镐猛冲过来。
“吃菜啊,大叔。”闵慧将一整只谷花鱼都挟到他的碗里,“菜点多了,我们吃不完也带不走,您也分担一点儿?”
两人在院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决定先去村口的土菜馆探听一下。到了菜馆发明大门开着,内里没有客人。倒是门口的竹椅上坐着一个正在剥蒜的秃顶老夫,地上摆着一个收音机、一个酒壶。老夫一面剥蒜一面听戏,一面喝着小酒儿,非常得意其乐。
辛旗的酒杯举到一半,手停在了空中:“为甚么?”
“幺叔酒量这么大,普通的酒恐怕不轻易喝醉。何况――”话未说完,一阵作呕,跑到中间的大树下吐了起来。闵慧一边给他捶背,一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漱口。
“有人被抓了,把她给供出来了呗。当时那孩子病了,奄奄一息的,半天没找着下家。你大婶抱着他去病院看病,给逮了个正着。孩子腿上有个巴掌大的胎记,亲生父母很快就找到了。”
“大婶您好!”
“我不认得童天海,也没见过他堂弟,手上更没有甚么一岁半的男孩!”何仙姑两眼一翻,身子一歪,将中间的小茶壶捧在手里喝了一口,“不晓得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动静,这个动静必定是错的。”
“也不满是。幺叔就特别懒,农活不好好干,好酒贪酒。她家的钱都是何仙姑在内里弄来的。这女人很有脑筋,胆小敢闯、嘴巴也短长。”
“熟谙。她叫何翠姑,因为会算命,村里人就给她起了外号叫‘何仙姑’。就住在村东头的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