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页/共4页]

他本年九岁，小太子一岁，虽是皇弟，却反倒像个兄长，不但个头长得比太子生得高大，武功学问，也比太子来得深厚。

「锅里热的是甚么？」炎昂首瞅着青砖搭砌的灶台，沸腾的锅里搁着高高的竹蒸笼。

「你要吃甚么，我给你带返来。」没想，爱卿反而要给小德子带吃食。

「我们在这吃，不过也别太筹措。你们该忙甚么，忙甚么去吧。」炎这么说。但是炊事寺人还是叫了一拨宫女出去，擦桌抹凳，铺上丝锦的桌布，放上最好的食器。

「倒是少见爹爹来找瑞瑞的。」爱卿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除了父皇，连爹爹都要借瑞瑞去处事了，唉。」

「我们也去！」天宇跳起来道。

「殿下，您昨晚睡得可好？」孙嬷嬷笑眯眯地欠身施礼。她原是太子的乳母，本该在太子断奶后，便出宫返家去的。

明天，他却不如何笑，说是去五谷循环，实在只是不想读书，借口出去漫步罢了，并且细看的话，他的神采也不好，怪惨白的。

「没有啊。」爱卿点头否定，「我说我的，他们笑他们的。」

这原是他们几个兄弟之间在玩耍时，想出来的花样，厥后还去翻了翻古书，竟然书中也有记录。不过，大多是别史上用的，也难怪太子师不晓得罢。

炎的安排大伙儿都同意，留下的人天然是谈天谈笑了，炎牵紧爱卿的手，两人一同去往东宫的小厨房。

「殿下，昨日半夜，景侍卫就被李总管带走了。」嬷嬷笑了笑说，拿着香喷喷、又暖融融的巾帕，替爱卿擦脸，「您睡着了，以是不晓得吧？景侍卫也说了，让我们别吵醒您。」

「我只是没用早点。」爱卿苦笑了一下，说道，「瑞瑞、不，是景霆瑞他没返来，我本想和他一起吃的。」

一张楠木八仙桌，背面坐着太子，他时而左手托腮，望着窗外发楞，时而扭动腰身，趴伏在桌上，拿着羊毫在宣纸上，乱画一气。

「笑甚么笑？」温朝阳脸上挂不住了，有些恼火隧道。

「唔……？瑞瑞？」他翻开锦被，坐了起来，孙嬷嬷立即走上前，替他挽起华丽的织锦帐帘。

淳于爱卿在这热烈的声响中醒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风俗性地摸了把床沿的外头，空落落的，没有人在。

温朝阳的面孔是一阵白一阵红，胡子气得都在颤栗，手指戳戳点点。当然，是朝着几位陪读的侍从的，他还不敢直接指责皇子们的不是。

年青的宫女们鱼贯而入，服侍太子殿下起家梳洗。

「你、你们太不像话了！竟然结合起来玩弄为师！」温朝阳认定是太子用心为之。

「固然这么说，可明天……大皇兄的表情仿佛不如何好。」天辰歪着头道。大皇兄以往是有玩弄徒弟，但顶多是丢丢纸团，或者画徒弟的小样，在他脸上添上山羊角甚么的。

「徒弟，五谷循环是指去厕所便利。」爱卿这时为弟弟们得救道，「门生感觉讲堂上，谈及厕统统诸多不雅，故而隐晦了一下。」

「这话是说，做君主的要有君主的模样，做臣子的要有臣子的模样。若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这天下就会乱了套，没有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