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4页]

「是啊，就是他。」嬷嬷奉侍太子盥洗结束，又叮咛宫女拿来梳子和镜子。

――「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倒是少见爹爹来找瑞瑞的。」爱卿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除了父皇，连爹爹都要借瑞瑞去处事了，唉。」

「我还不饿。」天辰却唱反调。

「你也太傻了，一个侍卫不返来，你就不用饭了？」炎皱起眉头，「他必然又去为父皇跑腿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的。」

「固然这么说，可明天……大皇兄的表情仿佛不如何好。」天辰歪着头道。大皇兄以往是有玩弄徒弟，但顶多是丢丢纸团，或者画徒弟的小样，在他脸上添上山羊角甚么的。

另一件让爱卿倍感放心的事，便是每当电闪雷鸣、暴风骤雨的夜晚，景霆瑞就会守在他的床塌旁，奉告他，打雷没甚么可骇的。

「殿下，您昨晚睡得可好？」孙嬷嬷笑眯眯地欠身施礼。她原是太子的乳母，本该在太子断奶后，便出宫返家去的。

这原是他们几个兄弟之间在玩耍时，想出来的花样，厥后还去翻了翻古书，竟然书中也有记录。不过，大多是别史上用的，也难怪太子师不晓得罢。

「主子们要吃甚么，小的去拿就是……。」小德子不放心他们分开。

他身边坐着是，与他几近一个模型刻印出来的孪生弟弟天辰。

大臣们私底下，都以为二皇子炎才合适当大燕太子。

「别烦我啦。」没想太子涓滴不收敛，反而大声地让小德子罢休。

可她实在舍不得分开太子，而她本身的孩子不幸短命，丈夫另娶，即便出宫也是无家可归，她多次跪求皇上恩准，留她在宫里。

而天子竟然任由他使性子，还把年纪相仿的皇族后辈全都堆积起来，送入国子学，陪着太子读书。

谁都晓得，皇上最偏疼心疼的孩子，便是太子爱卿了。

「李总管？」爱卿擦了脸，又洗了手，问道，「是服侍爹爹的李德意吗？」

「去甚么？」温朝阳一时没听明白。

话到这儿，已经是哄堂大笑了，除了皇子，另有几位亲王之子，更是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这话是说，做君主的要有君主的模样，做臣子的要有臣子的模样。若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这天下就会乱了套，没有端方了……」

「嬷嬷，瑞瑞是去校场练习了吗？」爱卿转头问孙嬷嬷，她正在绞干铜盆里的巾帕，两个宫女则端着水壶随伺在旁。

有宫女在廊前泼水，打扫门路，繁忙的一天由此开端。

「太子殿下……。」宫女们纷繁跪下，恭送太子分开。

「你不也笑出来了？还说我。」天宇一副无所害怕的模样，「徒弟被大皇兄气跑也不是第一回了。」

「唔……。」这是小德子最爱吃的，闻声了便是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馋样。

「你要吃甚么，我给你带返来。」没想，爱卿反而要给小德子带吃食。

「炎弟都听懂了，徒弟您还不明白吗？」爱卿眨着乌黑的眼睛问道。

二皇子淳于炎，微微地笑了。他坐在爱卿的右手边，略微靠后的位置，没人能够和太子平坐。

左手抚着白须，右手持着《论语》，一边点头，一边念念有词着的是太子师翰林大学士温朝阳，由皇上钦点，为太子和诸位皇子讲授。

接连三日的大雨过后，便是格外阴沉的天。鸽子飞进东宫的花圃，「咕咕、咕咕」地叫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