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病[第2页/共2页]
五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赶上有人问她家里大人呢?
夏季入夜的早,苏落记得之前听爹爹提起过,说真定有一家御春堂药房,是宫里退下来的太医开的,早些年爹爹学医,曾拜御春堂的一名黄大夫为师。
一瞧苏落拿出来的方剂,再连络方才那小孩的病症,几近刹时就能鉴定,这孩子是让人给下了毒,也不是明着下,就是一个浅显的风寒,开的药方剂里却有要命的虎狼之药。
莫非是侯府为了颜面不肯放人?
苏落抱着苏子慕,小孩儿发着烧,气味喘出来,灼烧着她脖颈那一片肌肤,苏落从车行寻了个模样诚恳的车夫,将手里的玉佩递畴昔。
她这命,是苏落的。
从药堂出来不远处就是一家堆栈,要了一间乙字号房,等小伴计送了热水过来,苏落立即取了药丸给苏子慕喂下。
老太医面上没有过量的神采,他捻动手指几不成见的叹了口气,没提方剂的题目,只道:“不碍事,风寒发热是常见的,也不消吃汤药了,我这里有现成的丸药,归去你给他拿水化开了吃,一日三次,吃上三天就好了。”
春杏不忍苏落如此难受,到了杯茶送到苏落手里,“蜜斯,奴婢方才去当铺换钱,听人说,南淮王也在真定,今儿一早方才把真定的府衙给烧了。”
“蜜斯!”
风雪交集,苏落带着浑身滚烫的苏子慕从镇宁侯府出来。
她是镇宁侯府买返来的丫环,可那年发热差点烧死,是苏落给了她一碗药。
奴婢给侯爷磕了三个头,说,当年蜜斯的爹爹救了侯爷的命,现在就当奴婢是替侯爷去照顾蜜斯和子慕少爷了,侯爷就把卖身契给了奴婢,今后奴婢还服侍蜜斯。”
京都恶霸之首,南淮王箫誉是长公主膝下独一的孩子,长公主心疼皇上又偏宠这个外甥,养的实在横行霸道,传言是个一言分歧就要杀人放火的主。
许是心头的委曲作怪,许是绷了这么多年的神经断了,她从镇宁侯府出来都没哭,现在倒是吧嗒落了一行泪。
苏落拧了帕子搭在他额头,坐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弟弟,苏子慕哼哼一声,她这内心就煎熬一份。
苏子慕烧的短长,她是甚么身份,陈珩不肯帮手,宫里的太医岂是她能请得动的。
苏落顿时内心格登一下。
真定间隔京都不算太远,半下午离京,等到达的时候却也已经是酉末戌初。
旋即认识到本身失礼,赶快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爹娘都病逝了,就剩我和弟弟,我弟弟......病的短长吗?”
车夫接了玉佩,没多问她为何不把玉佩当了换钱,翻开车帘让他们姐弟上了车。
她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只一身衣裳,走的时候倒也没有过分矫情,揣了三枚玉佩两支金簪,都是不打眼的平常款。
苏落伸手在春杏头上揉了一把,哑着嗓子,满心伤胀,“傻不傻。”
苏落说的不幸。
蜜斯这一走,婚约取消,成全了镇宁侯府的颜面,奴婢和侯爷说,子慕少爷病的短长,奴婢服侍蜜斯少爷这么多年,实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