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玉树临风一少年[第1页/共2页]
“从速吃你的年糕吧,啥也堵不住你的嘴。”姐姐瞪了他一眼。
“苒儿,听你姐姐说了不?旁人的东西啥也不准吃,不准喝。今后去戏园子跟着你哥哥,别瞎跑,想甚么吃的喝的叫英子去给你带着给你买去。你这个小馋猫,我但是晓得。”乳母捏捏卫苒的面庞。
“另有一点最要紧。你今后在戏园子里要加着千万分的谨慎,茶啊,水啊,点心宵夜啊啥的,可不能随便吃,统统饮食都要有专人服侍,旁人的,或者是客人们赏下的点心盒子千万不能吃,防备小人暗害。凡事多留个心眼。”姐姐说,一边摸摸我的头。
“嗯。寄父,我记下了。”我点点头。
“今后正式挂牌了,牌子上就写卫荏这名字吗?这名字虽好,但是荏苒二字过分沧桑,于你的奇迹不别扭,当有个艺名才好。”
“卫荏,字无双。卫苒,字如玉。卫无双,卫如玉。”姐姐念叨着,点头浅笑,歪头看着我。
“荏儿,快给你大力哥和孙先生倒酒。”乳母从炭火盆里取出烫热的小酒壶,递给我。
结尽同心缔尽缘,
这个我是晓得的,姐姐常日在戏园子里的茶水都是管箱笼的小丫头英子服侍,都是乳母起早烧的开水,煮的花茶或者雪梨水,装在专门的小茶壶里,叫英子带着,在背景专门给姐姐饮场的时候喝的,一点不敢草率,戏园子里的茶水是一口不喝的。
玉树临风一少年。
我和卫苒到炕里头坐了,亲亲热热挤在一起。
“嗯。我正有此意。固然你们唱戏人家,平生风尘荏苒,但是现在民国了,崇尚新学,虽说风尘不易,到底是我中华之少年,到底是我的门生,决然不肯让你们有半点风尘之气,就给你起个字吧。古诗有云,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苒儿就字如玉,荏儿就字无双吧。”孙先生笑眯眯说。
大师都笑了。
“如何不算?今后我和卫苒都坐你的车,包月,每月5块大洋。”我说。
此生虽短意缠绵。
“行,你真豪阔,真是名角儿的气度。”乳母说。
“哎呀,孙先生真是有学问的人啊,真好,这名字好。”寄父和乳母都喝采。
与卿再世相逢日,
“荏儿,你之前说的要我跟着你的话,还算不?”大力哥逗我。
大师都逗得哈哈大笑。
连姐姐听了,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英子,他们三个你都要经心,千万照顾好了,旁的事不消你管。”寄父对英子说。
“嗯。我晓得了,师娘。”卫苒乖乖承诺着。
我恭恭敬敬的先给寄父和徒弟倒了酒,又从速给孙先生和大力哥也倒了一杯。
“嗯。”我点头承诺着。
“你们既然主唱的曲目是《红楼梦》,宝黛之情,我亦有所感。为师没甚么送你们的,写了清朝墨客的几句诗词,送给你们留个记念吧。”孙先生说着,拿出一轴书法递给我。
我红了脸。
“今后登台了,成了角儿,凡事都要讲究起来,和戏园子老板要恭敬,和一起同事的别的角儿们也要和和蔼气,但是该端庄的时候也得端庄,不能让那些打杂的活计下人们藐视了。”寄父喝了一口我给他倒得酒,欢畅的对我说。
孙先生吃着菜,在中间笑眯眯看着我。
大师又笑起来。
“行了,快用饭吧。”乳母号召大师,又从大笼屉里给大师夹热气腾腾的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