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讨命[第1页/共4页]

“听闻贤弟前几日抱病在榻，愚兄分外惦记，特托人送去些上好的药材，不知贤弟用了没有？按理愚兄本该亲身看望，只是这几日京中琐事繁多，实在脱不开身。”刘承德说着，细细打量着净霖，点了点头，说，“瞧着倒比前些日子更精力了。”

净霖被袖中两人闹得几近听不清话，便借此机遇一抖袖，对刘承德说:“承蒙大哥顾虑，已经大好了。”

阿乙在椅后听了半晌，俄然冒头，说:“晖桉那眼睛算甚么？我与阿姐的才好，他就是藏在土里，我也能瞧得出来。”

“你一顿吃这般多。”阿乙悄声吐舌，“净霖如何喂得饱。”

“出去以后感受如何。”苍霁问道。

阿乙说:“邪气冲天，这邪魔果然藏在王宫当中，只怕还要往里边去。”

刘承德见状，只觉得贰心中仍有惭愧，便小声说:“那改命一事皆是浑说，贤弟万不成当真。曦景沦入此地步，不怪你，要怪就怪这浑水太深，实在要我们几人皆豁出命去才成。”

那尸身倒地，灵魂亦成无首状，逐步碎成一滩，连鬼也做不得。

净霖入内不过半晌，便见已换了常服的刘承德相迎而出。他差人摆了一桌酒菜，引着净霖入坐，斟酒道:“曦景走时，我心如刀割，只恨畴昔那般多的日子未曾与他把酒言欢！现下真是追悔莫及。慎之，彻夜便不必忍耐，愚兄知你心中苦。”

“不成！不成！”刘承德面红气促，胡乱舞动手臂，“你尚不晓得，你不晓得！圣上得了神明指导，是要长命百岁的！你杀了我、你若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圣上的五指山去！”

阿乙正色，说:“帮你们好说，看在阿姐的面儿上，只望今后如受究查，不要干系到我阿姐，固然推到我这里来就是了。”

“鹰眸只破人邪，晖桉寻不到魔是料想当中。”净霖说道。

净霖看着他，说:“曦景的‘信’皆在年熟行中，大哥却不晓得证据？”

“叨扰！”

净霖打量着刘承德，仿佛见着甚么奇怪之物。他不便透露太多，只能假装难过无言。

喜言找到荒院时已近傍晚，小狐狸上前叩门。几声响后，面前荒败暗淡之景如同水波一晃，变成满园热烈。他谨慎地踮脚，趴在门上。

净霖说:“我现在孤魂野鬼，也被逼到了绝处。就着师生情分，向你讨上一命，也不过分。”

刘承德如若不懂，只问:“甚么证据？”

净霖眼神孤冷，手覆腰侧，腰间清楚空无一物，刘承德却仿佛闻声了剑刃出鞘的划动声。他肝胆欲裂，见得面远风景一晃，紧跟着“噗通”一声，脑袋已落在本身的腿上。

““你先找到邪魔再说。””苍霁说道。

刘承德拭去那几滴泪，说:“此地绝非商讨之地，本日归后，来我府上详谈不迟。”

净霖正听人论道，忽见洞门一闪，入了四五个寺人，伴着刘承德出去。他认出这几个寺人皆是那夜扛轿的小妖怪，当下借着楚纶的皮郛，对刘承德遥遥拜了拜。刘承德几步上阶，与人相客气一番，才坐在净霖身侧。寺人守立阶下，看得出是特地来庇护刘承德的。

苍霁说:“叫得不情不肯。”

喜言不坐, 只捧着茶一股脑喝了，对净霖说:“老板娘调派我来，便是给二位公子通个气, 不必再畏着那晖桉，他也不过是来此走一场，便利归去交差。现下看在老板娘的面子, 不会再难堪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