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枝[第1页/共4页]
“三郎,上回你说的凉拌冻豆腐,我归去照着做了,翁婆都很爱好,这回你再跟我说说豆腐的其他吃法吧。”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长得唇红齿白端倪风骚,一看就是好人野生出来的孩子。
虽说乔家那点事,县里也没几小我不晓得的,但如果被人看到乔家大郎在乡间帮人推磨,传出话去,乔俊林他老子必定面上无光,到时候究查起来,林家老太太就有些难做,那老太婆不痛快了,罗大娘必定也甭想痛快。
这些人围着草亭说得热烈,当着二娘他们的面,更是把罗三郎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现现在把他弄到这乡间处所还不算,竟然还要把阿枝送给她娘家那边一个小老儿,说得倒好听,甚么续弦,那死老头都七老八十了,要不了多久就得跟他那地底下的婆娘话旧去了,还续个屁弦。
这少年初上戴着外相,身上裹着皮袄,坐在这个粗陋的农家小院里,捧着个粗陶碗哈呲哈呲喝着豆腐脑,不远处就是一群穿着粗陋的村人,他也浑不在乎。
“都怪我没用。”
那毒妇刚嫁进乔家的时候还能装装模样,这些年为乔家生下几个后代,自发站稳了脚根,垂垂就显出暴虐来。
但是等此人一说话,罗用就晓得了,这就是一个穿了男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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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跟他说,自家在南边那边有一门亲戚,筹算去投奔他们,乔俊林只感觉这事非常不靠谱,当初但是她亲爹亲娘把她给卖了的,阿谁甚么远亲的,能靠得住?
如果换了平常,乔俊林那小子必然是要撇撇嘴表示不觉得然,明天不知如何的,他却有几用心不在焉,磨盘一圈一圈推着,低着头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二娘问他累不累,要不要换人推一会儿,他还一脸茫然地看着二娘,仿佛底子不晓得本身方才究竟推了有多久。
当初马飞阳被县学除名的时候,罗三郎也曾听人说过很多他的名誉事迹,厥后罗三郎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县学那边也没了他的位置,现现在这一对难兄难弟久别相逢,那真是分外投缘。
“明日一早我便走了,小郎君务需求照顾好本身。”
“阿枝,你还是别走了,路上太伤害。”
时候进入十一月尾,来西坡村卖豆腐的人越来越多,有四周村庄里的,有离石县中的,乃至另有少数从更远的处所过来的。
就算靠得住,她一小我出门,又没有熟悉的人同业,身上又无甚银钱,这天寒地冻的,如何能到得了南边……
“甚好,这鱼头豆腐汤如何做?”马九三口两口喝完了姜汁豆腐脑,把手里的粗陶碗往中间一递,他身边的仆人就伸手把碗接了畴昔,和本技艺里阿谁碗一起,放到了一旁的水盆里。
屋子里,罗用封好墙边阿谁做腐乳的坛子,又把手里阿谁酒坛子也封密实了,然后起家道:“我送送他去。”
刚好这几天做出来的豆腐都不敷卖,特别只要一个石磨,磨豆浆的过程太慢,磨出来的豆浆老是不敷用。
正悲伤悔怨的时候,脚下不知绊到一个甚么东西,差点把他给绊了一跤,低头一看,竟是一个背筐,筐里还装着一些白花花的豆腐。
“这么晚了你如何还往这里来?”
“……”
“这又关你甚么事?是我本身看不清楚情势,成果落得个本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