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第1页/共3页]

第 23 章 (1)

“啊，同窗啊。”老太太松了口气，回身到沙发坐下，想了想扭头又问：“兵戈打赢了没？”

“同窗兵戈我去帮个忙。”于一侧身儿把杨毅拉出去。

昂首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看手上的金锹。“还是这个都雅。”她说。

“那是小时候。”他侧过脸给她看右耳，“现在不是戴着么。”

他哼着鼻子，“没传闻。”

“先对于一双吧。”

真绝望。她还觉得会是“定海神锹”之类的，那么于一兵戈时便能够取下来念声大字诀拿它当兵器了。

靠在他身上穿好另一只袜子才推开他，食指隔着他的衣服用力按那把锹。他被硌疼了，伸手在她头上扒啦一下，溅了一脸水珠。小人报仇朝朝恨短，杨毅张狂大笑。

但是他刚才骑着摩托去旱冰场，就只穿了个毛衣。“你刚才――”她拖着长音儿，不晓得问甚么好。

“有，暖壶里了。”

老太太这回不再问了，专注地看起电视。

于一在她头顶哈哈大笑。“好玩。”他说。

“四儿说你小时候，谁一说你耳洞，你就跟谁干。”

“我是悔怨去了。”他硬生生截断她的话，“你不消脱手，你就跟他们说话，用不了两分钟全能让你气死。”他去茶几底下拿烟，啪的一声翻开仗机。

于一放下流戏机，走进挨着卫生间的那间房里。杨毅顺道看了一眼这个小客堂，鞋印已经擦掉了，浅米色地板砖洁净敞亮，那架红色钢琴占有了大部分空间，别的安排也就相对简朴，两组长条布艺沙发，一张浅绿色玻璃几，靠雕栏的处统统只大鱼缸，几尾体格魁伟的热带鱼在里边闷头闷脑地游动。再往里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她刚出来的卫生间，另一个从翻开的房门能看到床的一角。于一正在那间房里，一阵抽屉开关的咣当声后，他出来递给她一双红色棉袜。

她吓一跳，整颗头都没进大衣里，又敏捷钻出来。“干甚么？”她没好腔儿地问。

“别动！”于一哏咄她。

真过份……没等抵挡，脑袋又被拍出来。干脆躲在内里吸搭着鼻子。这是谁的衣服啊？一股子烟味熏得她眼都睁不开。往于一身上又靠紧了些，后脑碰到一个凸起的物体，金子！金子！金子！

“借你戴两天啊？”他发起。

“滚吧你！”她接过袜子往他嘴里塞。哪有那么夸大，她只是个儿矮，好歹是正凡人！

“没知己……”他笑。骂她的没心没肺。

老太太愣住了，“咋还全部小孩儿返来？”

带着于一体温的小金锹，热乎乎的仿佛要化了。她拎着绳在面前晃呀晃。

“有这服从吗？”杨毅大骇，那可就是妖物了。

于一轻笑一声，在她发顶猛地一拍。

杨毅低头看看踩了一趟足迹的地板，“能不能趁便洗个脚？”

门被翻开，一个神采焦心的老太太连人都没看清就大声嚎气儿地喊着：“你这是跑哪去了呀你这孩子，着仓猝……”话一下噎住，孩子跟出去时的打扮儿不一样啊，在哪穿个埋了咕汰儿的军大衣返来？脸上好几点干了的血迹。“这是跟谁啊又？”老太太嘟囔着，让开身让他出去。

于一脱着毛衣，走到内里翻开一扇门。“洗一洗。”顺手把毛衣撇出来。

血没有擦洁净，干在皮肤上棕红褐色，斑班驳驳，他没有戴手套，枢纽冻得双红又紫。低头看看裹在身上的大衣，不是于一的衣服……天儿干冷干冷的，冷得她直流鼻涕。伸手抹了一把，往里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