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不知道[第3页/共3页]

七月的面包店，陶清就站在李雨航的面前，中间隔了矮矮的橱柜，那些长长的，圆圆的，扁扁的面包，朱古力的，肉松的，燕麦的，奶油的，每一种，陶清都吃过无数次，都是为了面包前面站着的那小我。但是他却不说一句话，只是那样看着她，他的眼睛仿佛大雾满盈，她读不懂。厥后，乔任梁就跑出去了，他说，陶清，你在这呀，过几天你归去吗，我们同路，我也去南京，我帮你订票吧。陶清不说话。倒是李雨航先开口了，他说，过几天我也要去南京口试，我们一起吧，帮我也订一张……还是当初来时的车站，还是当初那辆朝北的火车，只是换了方向，李雨航和乔任梁分了陶清的行李，她就空动手了，恰都雅见车站广场有都雅的女孩儿在卖花，花就摆在人行道上，一天一地的白花，凛冽的暗香。女孩儿说，这是姜花。陶清买了满满一捧，一起抱着坐在李雨航和乔任梁的劈面，火车哐啷哐啷地向南，有那么一顷刻，驶入暗中的隧道，陶清就感受劈面有人碰了她一下，只是悄悄一下，还来不及轰动，窗外又是蓝蓝天，是他？还是他？姜花不晓得，只是兀自落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