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狐媚[第2页/共3页]

到了永安宫，我牵了昭儿的小手朝内殿走去，自从昭儿学会了走路，老是对峙本身走，很少再要人抱。

皇后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一把推开了我与盈袖，甩开一众侍从，径直朝顶风亭大步走去。

天子面色微怒，盯着皇后，言道：

昭儿拿了果子，笑嘻嘻的往皇后嘴里塞，皇后笑得合不拢嘴，言道：

“皇后多心了。”

御花圃万花干枯，落叶纷繁，卖力洒扫的宫女正在清理道上的积叶，见此景象，皇后感慨万端，口中念叨：

天子嘴动了动，却也没再说话，遵循皇后向来治宫的狠辣，能从她手中留得一命，已算不错，遂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只余怒意满胸的皇后，与卧在地上吓得花容失容的映雁。

那宫女颤微微昂首，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满眼泪水盈于睫上，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嘴唇有些颤栗，但模样甚是斑斓。

玄月九日这天，秋意已渐萧瑟，我经心培植的几盆金菊傲然开放，前些日子酿的菊花酒也香气袭人，心内大悦，遂带了花与酒去宫中拜见皇后。

皇后转而斥问道，“你是哪来的贱婢，到底安的甚么心？”

“亭子里的但是皇上？”皇后神采刹时阴沉，目放怒光。

“昭儿有幸得母后垂爱，也是他的福分。”别的皇子们庶出的皇孙也有几个，只是皇后不待见庶出之子，以是他们也甚少进宫来招皇后烦。

天子瞧见是皇厥后了，面色一怔，仓猝过来扶了一把，言道：

“母后何出这般感慨？须知秋后是冬，冬来春又至，母后正值盛年，怎会为了几片落叶伤怀？”

皇后向来用膳极少，只是因为心疼昭儿，本日竟多用了几块点心，连盈袖也笑着说：

皇上目中微露怜悯之色，却也不敢讨情，只好转过甚去不看她，他是晓得皇后的短长的，现在他越是讨情，怕是这个叫映雁的小宫女了局就会越惨。

“算了，这把老骨头了，就不给皇上添费事了，也算不得是甚么恶疾，每日吃着药倒也无碍。”皇后言道。

我不得已只好让开身子，看着天子在顶风亭中龙袍随风摆动，那名宫女的粉红罗衫亦随风吹动，两人靠得极近，明黄与粉红两色衣衫胶葛在一起，仿佛两只缠绕在一起的庞大胡蝶，夺人眼目，翩然欲飞。因为是侧面，天子并未看到我们。

“秋萧萧兮叶归根，人亦随风去。”语气当中竟满含苦楚，我心中一郁，将昭儿的小手交到皇背工中，言道：

“母后，外头风大，我们回吧。”

“公然生得一幅狐媚相。皇上，不是臣妾善妒，目中不容人，宫中妃嫔浩繁，都是中规中矩之人，哪就由得这般下作的小蹄子来狐媚皇上了？”皇后神采有些惨白，因肝火而变得有些狰狞，天子面色讪讪，并未言语。

“不关盈袖的事，是臣妾要出来的，如果不出来，又怎会瞧见如此景象？”皇后语带讽刺，不满的看了天子一眼。

“皇上拯救啊――”

“皇上！”皇厥后到顶风亭，唤了一声，目中隐有泪意。

我笑一笑，言道：

见得天子走远，皇后身子微微一晃，竟如秋风中的落叶，扭捏不定，缓缓倒去，盈袖眼尖手快，仓猝扶住，焦心唤道：

皇后淡淡一笑，眸中有干枯的凉薄之色，一阵风吹来，皇后连连咳嗽，我与盈袖忙扶了她捶肩，稍顷，咳嗽止住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