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 滑稽[第2页/共2页]
既然是做戏,天然要做全套得好,慕言春“扑通”跪下,潸然泪下,泣声道:“父亲,女儿愿前去渡草庵青灯古佛赎罪,此后怕是再不能在父亲膝前尽孝了,谅解女儿的不孝!还望父亲应允女儿这一率性要求。”
但真正看到她这般懂事,又想起她畴前受的诸般委曲,到底还是心底不忍。
但他本身猜想,即便此事与慕言春没甚么干系,可听那和尚一番话,到底还是瘆人得短长,将她送去那处所避祸以防万一也没甚么,想必她必然能谅解他这个做父亲的。
她还能够趁着这个机遇在世人面前唱个白脸儿,既落得个好名声,她的职位也今后安定不成摆荡。
再者,唤她过来之前,雪儿也在他跟前儿说了,此事大有蹊跷,约莫与慕言春没甚干系。
他一开端,何尝不是打的这个主张。
慕言春一脸打动地将他望着,哀思道:“可女儿还是心中有愧……”
慕博庸端在上座,不动如山,慕言春也就立在一侧,一语不发。
与其等慕博庸说出来,还不如她主动提出,一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二来更轻易打动慕博庸。
而慕言春她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仅仅将她本身往险地边边上转了一圈,便将自个儿也拖下了水,本身是被她逼着上了疆场,此次斗也得斗,不斗也得斗!
这么一想,倒是他方才考虑得有失安妥了。
慕博庸一副白净面皮,美髯长须,锦衫直立,端的是“绮罗衫袖拂香埃,此生坐享繁华福”的繁华模样。但是他面上的那股烦躁神采却生生粉碎了这般调和感受,倒像是老鼠当了天子,平白无端多出一分风趣之感。
慕言春揾了揾泪,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放心道:“多谢爹爹。”
这倒是赶了巧,一群人都凑到一块儿了。
慕言春自小便不以脸皮子丰富为耻,非常此得意了几次,因此慕博庸与她这厚脸皮相媲,到底还是修为陋劣了些许,没一会儿工夫便破了功,大拇指烦躁地在桌上画圈,不知该如何开口。
饶是被慕博庸刀普通锋锐的目光高低打量,她也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风采。
不……换句话来讲,是母亲这一遭跌得愈惨,父亲愈不会放过慕言春。她一举便可打倒漱兰院和湘君院两个心头大敌,自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仅仅只是这一丝动容,却能够在今后阐扬极关头的感化,她现在在这府中本就艰巨,不得不步步为营,逞论是在慕博庸面前。
好一个构造算尽的慕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