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黑别出门[第1页/共4页]
“既然要养他,那么应当给他取个名字吧?”
司婆婆提起篮子,篮子里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襁褓上面放着一面玉佩,玉佩披收回荧光。这枚玉佩的光芒与石像的光芒很类似,但是却要微小很多,恰是玉佩庇护着篮子里的孩子不受黑暗中的东西的侵害。
“瘸子爷爷……”秦牧身躯发软,看了看地上的那张牛皮和女子尸身,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村长道:“老太婆,你看篮子里另有其他甚么东西吗?”
两人循着那哭声进步,走出百十步,来到一条大江边,那婴儿的哭声就是从江边传来。石像披收回幽幽的光芒,照不太远,两人细细捕获声音方位,沿着这条江向上游走去,走出几十步,哭声就在四周,马老独臂已经很难支撑。司婆婆眼睛一亮,看到一丁点荧光,那是一个篮子停在江岸边,荧光从篮子里传来,哭声也是从篮子里传来。
江边,笛声传来,牧童坐在一头母牛背上吹笛,笛声清脆婉转。这牧童十一二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衣衫半敞,胸前挂着一枚玉佩。
残老村的村民固然都凶神恶煞,但对他都很好,司婆婆是个裁缝,常日里秦牧跟着司婆婆学裁衣,跟着药师学采药炼药,跟着瘸子爷爷学腿功,跟着瞎子爷爷学听音辨位,跟着没有手脚的村长学呼吸吐纳,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中间的马老点头道:“不成能,你听错了……咦,真有婴儿的哭声!”
秦牧游移,母牛道:“你健忘哺养之恩了吗?”
司婆婆上前,提起篮子,却微微一怔,没能提起来,那篮子上面是一条被江水泡得发白的手臂,恰是这条手臂将篮子和篮子里的孩子托起,一向托到岸边。
司婆婆翻了翻,点头道:“只要这块玉佩,没有其他纸条甚么的。玉佩上有字,是个秦字。这块玉佩没有杂质,内里另有奇特的力量,不是凡品,应当是出高傲户人家吧?”
回到残老村,村庄里的村民都围了上来,都是些老弱病残。司婆婆翻开襁褓看了一眼,咧嘴笑了,残牙寥落:“我们残老村,终究有一个健全的人了!”
入夜,别出门。
俄然,他身下的母牛开口说话,秦牧吓了一跳,赶紧从牛背上跳下来,只见那头母牛眼中含泪,口吐人言,向他道:“秦牧,你吃我奶长大,我算是你半个娘,你要救我!”
一旁又有一个老者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道:“马爷,你只要一条胳膊,背石像撑不了多久,我两手齐备,还是我来背。”
秦牧脑中轰然,不晓得这个从牛皮里钻出来的女子在说些甚么。
司婆婆哈腰,想要将石像背起,不过她是个驼背,背不起来。马老摇了点头:“还是我来吧。我背着石像陪你去!”
……
他常常在江边放牛,青山如黛,碧波白云,非常舒畅。
暗中来临,四个石像在黑暗中披收回幽幽的光芒,石像还是亮着,让司婆婆和村里的老者都松了口气。
司婆婆点头,面色却有些忧愁,不住的看向村外,低声道:“瘸子应当返来了……真不该该让瘸子出去的,这家伙只要一条腿……”
“背着这个石像出村,黑暗里的东西怕石像,我一会半会死不了!”
司婆婆大怒:“老娘凭本领捡到的小孩,为甚么要送人?”
秦牧一脚高一脚低往村里走,转头看去,却见瘸子将那女子的尸身丢进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