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左右为难[第2页/共2页]

福禾严峻地跟在姜清身后：“公子，她没有难堪你吧？”

姜清也并不在乎她，跟着她往里走去。

姜清也不焦急，坐在大堂里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公子，叨教是用膳还是投宿？”

到了一个雅间门口，福禾想跟着出来，何如芳姑一手抬起来拦住他。

姜清神采有些白，微微点头：“没事，别担忧。”

可却不想为张氏所用，更做不出有损谢珩好处的事情。

一来能够用动静卖钱，二来山外楼那老板爱听坊间传闻。

张氏的神采变得很丢脸：“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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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站起家来：“只要你帮我救出昭儿，我把你娘的尸体和那玉佩一同偿还于你。”

马车停在山外楼门前，姜清下车后立足半晌，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一块儿镶金边的匾额，上面刻着五个大字，写的是行书，描着金粉，路过的人都要走在它的光辉之下。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生你之恩，当真不还吗？”

文安游移道：“公子看起来表情不是很好。”

芳姑有些担忧地出去：“夫人，他可承诺了？”

张氏眼一闭，不善道：“你如果分歧意，我就毁了那玉佩。”

天下第一楼。

“主子说话，下人在外候着。”

半晌后，那小厮快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婆子。

文安点头：“暂未，有婆子拦着不让公子身边的小厮出来，雅间里只要姜夫人和公子两人。”

“夫人有请。”芳姑见了姜清也没有甚么神采，面上还是冷冷的。

她在府里只服从张氏一人，很得其信重。

传闻山外楼是都城大族后辈的销金窟，一壶茶能抵浅显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

“这……”小厮有些游移，“请稍等。”

姜清在她劈面落座，并不与她多话：“东西呢？”

不然这山外楼只怕也开不下去了。

坐回马车上时，还感觉有些气闷，他从未见过娘亲，但还是做不到不在乎。

姜清面色淡了几分：“姜夫人，耍我？”

被关在四方小院里十九年，姜清也只要熟谙师父今后，才跟着他夜里出去过几次，他对内里的统统格外陌生。

姜清摇点头，面庞愈发清冷。

他一回府，谢珩就收到了动静。

“那么尚书府呢？是你的依托吗？”姜清说话一针见血，“你夙来为贤妃马首是瞻，可她不还是舍弃了你？”

他应当如何做呢？

他想找到娘亲的尸体，也想拿回太子殿下赠送的玉佩。

“你娘的尸体你也不想要吗？”她蓦地加大声音。

还好有福禾同他一起，不然他还真找不到山外楼是甚么处所。

姜清很少见到张氏，以往见到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竟从她身上看出几分狼狈来。

谢珩理所当然道：“任谁被苍蝇盯上都不会有好表情。”

张氏的目光落在那一杯姜清从未喝过一口的茶上，想来已是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