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浮生论缱绻(5)[第1页/共4页]
原非白却轻声道:“木槿,陪我出去逛逛吧。”我便扶他站起来,柔声道:“三爷慢一些,谨慎扯痛伤口。”他浅笑地对我点着头,目光却仿佛有些难堪,竟然避开了我的目光。想起他的话,我也仿佛有些局促。两人都用心致志地赏识着那鹅卵石铺就的九曲香径,仿佛上面有一堆堆金子似的,渐渐地挪到了湖心亭。
朱英垂目以传音入密道:“皇驾恐于不久崩,现宫中禁卫军由洛洛朱紫所掌,幽太子妃、大妃和王子于内宫。太子妃已修书家兄,本日来朝。届时恐各部兵变,是以蒙久赞在泸州迎驾,可本日即位。”我大惊,心想段刚老爷子那样刚烈的男人毕竟要驱逐灭亡吗?我持续问道:“你如何必定我会跟你归去?”朱英跪倒在地,正色道:“我本山中渔樵人,若非太子相救,早已同亲族葬身乱军器海。这九年来跟从君爷身边,君爷聪明机灵,惊世之才,朱英心顺诚服,唯君爷心肠良善已极,即便能抛下相处多年的亲随主子,如何能放下夕颜公主啊?”我凝神谛听,从不知这个一贯醉醺醺的朱英有此等见地,“你家主子选的人公然是万里挑一。”朱英的头垂得更低,“小人不想逼君爷,请君爷包涵。”我回顾看了看,帘内无声。我长叹一声道:“就在这几日吧。”朱英抬开端来,面露忧色,点头隐于花丛。
俄然门外的七星鹤乖戾地叫了起来。我赶到门外,却见几只七星鹤被利箭射穿身材,跌入莫愁湖中。莫愁湖中几条庞大的金不离也不断地翻滚在碧波之上,谨慎地浮出水面看着。
我规端方矩地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椅子上,而他倚在香妃榻上,神采无波地望着远处,唯有水声静淌。两人像当真上课的门生,一时沉默是金。一会儿,日头已上三竿,我便放下四方的帘子,免得日头晒着他,然后拉了拉非白的衣衫,“三爷,差未几了,我们先归去用膳吧。”我转个身,想去召素辉过来帮手,不想身后早已人影全无。非白悄悄地从身后环上我,精密的吻落在我的耳边,“木槿。”他的一只手滑进我的衣衿,轻抚着我的乳尖,我不由一阵颤栗。他另一只手却如灵蛇探入我的下身,我轻唤出声。他咬着我的耳垂,“木槿,你好香。”意乱情迷间,我的衣衫尽褪,被他压在香妃榻上。我喘气地迎上他炽热的眼,“三爷,不要,明白日,并且你的伤……”非白却用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进入了我的身材。他的目光不再逃遁,欢爱中紧紧地锁视着我,男人的果断表现无疑。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缺,唯有无边无边的热意和称心沁入我的灵魂。
又过了一日,朱英却趁非白昼寝之际,悄悄唤醒我,躬身道:“太子现在真腊,皇上本年龙体抱恙,太子亦会速战持久,能够就此放过真腊,不过要些许进贡,派辖道司驻守真腊后,便回叶榆。太子已派了蒙久赞在泸州做了完整筹办,不知君爷何日解缆?”“甚么完整筹办?”我看了看平时酒红鼻子,现在却满目敞亮警省的朱英,奇特地问道。
一时候西枫苑中灯火透明,从赏心阁门口一向到梅苑的林子前头,站满了面庞严峻的主子军人,但大家皆挺直了身子跪倒在地,双目垂地,听不到一丝鼓噪,唯闻宫人惶恐而严厉的报喝之声,“主公到。”不一会儿,几匹骏马飞奔而至,扬起灰尘如烟。嘶鸣声中,为首一人,端坐顿时,蟒袍玉带,长须美髯,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目隐着惊涛骇浪,如鹰隼锋利。身后一人纱冠乌袍,一身劲装,俊脸微沉,恰是多年未见的原青江与其义子原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