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转梧桐影(4)[第2页/共5页]

我没有答案，只得抹着眼泪叹了半气候，我问道：“您厥后见到都美儿女人了吗？”“韩修竹奉告我，战乱中的都美儿流落到了南诏，为南诏的段刚亲王所救，成了王妃。我苦求原青江放我去见一见都美儿。但是我对不起我的都美儿啊，我赶到时，都美儿竟然难产归天了。”林老头又落泪一阵，涕泪交叉，“我守在都美儿的尸首边上，我、我、我，”他几度哽咽，方才出口，“她还是那样美，她的肚子里另有阿谁不幸的孩子。我竟然感到都美儿肚子里的孩子好似另故意跳，我正想挽救阿谁孩子，但是、但是……”“但是甚么呀，林老爷子？”兰生不耐烦道。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头顶有喊杀声自上而下传来，我和兰生都惊在那边。忽地兰内行中粗大的青藤猛地断开，我们直线往下坠，当时的兰生惊吓中好似忘了施轻功，我狠提一口气，伸出一臂，胡乱摸到一个攀附物，兰生也及时握紧了一根青藤，把小忠给吓得呜呜直叫。我们荡在空中微晃间，头顶有几个鲜血淋淋的人惨叫着往下坠。兰生尽力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壁上，我们等了好久，直到头顶上的喊杀声轻了下去，这才渐渐往上爬。

那人忽地向我们回身看来，满面血污看不清长相，唯见赤红的双瞳杀气犹重。

这一点我信。但是对于这顶高帽子，我毫无高傲之感，管阿谁亲爹身份有多高贵，有谁情愿做个私生女来着？

我安然道：“无妨，臭皮郛罢了。但求冰心玉壶，问心无愧，此生便足矣。”林老头点点头，“说得好，但求问心无愧。”便忽地从胸口中摸出一把小刀来。

我和兰生都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儿，林老头猛地哭出声来，我们这才醒过来，安慰了好一阵，他方才止住了哭声，“阿谁孩子就在我的面前，浑身血污，对我展开了一双光辉的紫瞳，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身为医者，见地过无数的血腥场面，但是那一眼竟让我骇得转动不得。这时候段刚亲王赶过来了，本来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就要砍向阿谁孩子，但是阿谁孩子却俄然对他笑了起来。那样一个刚烈的男人，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钢刀，不顾满地血污，另有不幸的都美儿，只是爱不释手地抱着阿谁孩子。那夜玉盘斑斓，如明珠光辉，当时他就笑着给他取名叫段月容。”他似是考虑了一会儿，对我期呐呐艾道：“那都美儿的儿子，听韩修竹说，长得很像都美儿，美艳不成方物，虽是四至公子之一，却残暴乖戾，荒淫好色，但是当真？”兰生也向我看来，四只眼睛对我眨了好久，我略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林老头绝望道：“他的母亲明显是拂地不伤蝼蚁的良善之人啊。”“前辈，他天生紫瞳，不免遭人轻视。剖母腹而出，定为世所不容，复又得此高位，宫中行事凶恶，偏父亲宠溺至极，故而养成这类有些极度的本性，满手血腥，毫无悯善之心。”我渐渐答来，分不清这是为他说话还是在进一步批斗他，“只是……在大理抗击南诏七年混战中，他已然成熟了很多，待人接物亦比之之前良善很多，手腕还是雷厉流行、凶恶暴虐，但现现在也只止于……其敌手罢了。”“难怪当年他会放纵兵士西安屠城，”他可惜了一阵，又不由开口道，“他对夫人亦是如现在毒残暴？”我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非也。前辈，段太子对我这七年恩德有加。”林老头木讷地笑了起来。我问道：“敢问前辈可曾知会韩先生我们在您处？”林老头看了一眼兰生，点头道：“这里只要原青江、韩修竹晓得，但是比来却没有他们的动静。”我正要开口持续问原非白的近况，林老头忽地伏地跪启道：“夫人容禀，您的体内我亦种入了一种白优子。”兰生怒道：“老东西，你还不改过？”林老头抽了一下兰生的光脑门，“那是为了救夫人的，无知竖子。”他涨红了老脸，对我结结巴巴道：“夫人，如果不消白优子，您胸腹间的恶疾加上您的眼部重伤老夫实在回天乏力了。请夫人勿忧，这人间万物相生相克，您身上的紫殇，恰好恰是统统白优子的克星，故而白优子再富强发展，必为紫殇所克，不至于伤害寄主，只要强身健体的服从，请夫人千万信赖老夫之言。”他叹声道：“只是夫人容颜之伤，老朽不擅此项，以老朽的医术亦无能为力，唯有请夫人先常服这养颜生肌的蜜花津，不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