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欲问相思处(2)[第5页/共5页]
原非白冷然道:“这是海市蜃楼锁,须靠韵律来解,故而又被称作乐律锁。乐律锁必有镜壁相配以制造幻象来利诱突入者,因为镜壁的奇异之处便是能记录产生的事情,偶然会混乱无章地合在一起,就像海市蜃楼的奇景普通。你方才所看到的,便是这镜壁所闪现的幻景。”原非白一阵皱眉,自言自语道:“奇特,为何这里也有我原家独门的乐律锁?”
“傻孩子,乱世当道,本就是群魔乱舞。”齐放长叹了一声,红着眼眶道:“孩子,不要怪你先生,怪只怪为师的命太硬,克死了春来吧。”
另一人的声音略带冷意,调子微微上扬,带着大理口音,“你的耳朵出题目了吧,何来抽泣之声?”
“这锁少说也有几百年了,为何必然是你们原家独门的?莫非就不兴你们原家老祖宗从西域偷学来的?”段月容满面讽刺,斜肩靠在石壁上。他不经意地朝我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跳了起来,“甚么人?”
我苦笑地摇点头,眼泪却流个不断。
两个天人之姿的青年转眼来到我的面前,一个似雪中寒梅冷傲,狭长的凤目又似藏匿着无穷的睿智和心机。另一人恰如中天满月,紫瞳潋滟,含着轻浮,恰好不笑而含情,恰是原非白和段月容。
原非白公然心机周到,只给了段月容一半解药,可缓一日中毒之症。
那抽泣声不断地打击着我的灵魂,在我的耳边不断地响着。我泪流满面,心神欲碎,再睁眼时,面前站着一个红发少年,红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一身火红的金线突厥皇袍,脖子上挂着一块同我颈上一模一样的银牌子。他比本来长高了很多,眼神腐败,亦更加漂亮。
因而我本能地一探手将段月容拉了上来。
段月容冷嘲笑道:“踏雪公子莫要觉得只要你才气妙解宫商,翻开这乐律锁。”他探手入怀,取出竹笛,傲然道:“只要你报得曲名,没有本宫不能吹的。”
他绝望地跪地号哭道:“木丫头,我把他当作我的生父一样啊,但是为何他要如许对我,不消这块劳什子的紫殇,我都记得你啊。但是木丫头,你在那里,我好想你啊。”
画面再一转,非珏还是那一身红袍,却有几处焦裂了,头发也有些乱了,他满面凄苦和绝望,右手不断颤抖,仿佛用尽尽力地在握着甚么。
原非白堕入了深思,段月容却阴恻恻地嘲笑着,“撒鲁尔,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平生悔怨。”
段月容镇静地高叫着:“木槿。”
他的人在我的地头上,天然是不敢真去捕杀珍稀禽类,最首要的是他很快在我怀里没用地晕了畴昔,我一开端觉得他用心装纤柔弱质。
原非白看着段月容弯出一弧嘲笑,对我轻声道:“你且在这里歇一歇,我同段太子把这个乐律锁解开。”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到我身边,吊儿郎本地搭着我的肩,我一甩,他掉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笑嘻嘻地搭了上来。我甩不开,只觉他在我耳边吹着气,“看看,原家的男人就这德行,晓得我的好了吧,跟着他让你一辈子看他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