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心似我心(2)[第1页/共5页]
齐放板着脸过来扶起我,“主子没摔着吧。”
我当然笑着说好,没想到悠悠羞答答地用甜软的姑苏话要求原非白为其弹一曲伴奏。
他张口欲言,却又闭上嘴,利落地跳上了骏马。我心中一动,他的脚终究全好了吗?
齐放乖乖低着头受了我这个毛栗子,脸上清楚带着一丝含笑。
好久,他渐渐向我走来,摘下腰边常戴的那枚镶珊瑚透雕青鸟八仙花玉佩,微哈腰塞到夕颜的手中,淡笑道:“初度见面,算是送给令令媛的见面礼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也罢,既然公子前来,倒也省了我遣家人去请公子。本日暑气也消得差未几了,不如公子来我这儿吃顿便饭吧。”
不过我还是花了好多乌黑乌黑的银子啊。
嘿,你还真不客气。
非白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知是认出了我,因此笑我装模作样,还是在心中笑话我这个发作户,他也撩起瑞锦纹的白袍低声道:“多谢君老板的赏宴。”
比及我和孟寅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伸了个懒腰,“小孟,一起用个饭吧。”
齐放大声道:“备宴。”
大要上龙章凤姿般的天人,谈笑间看似洁瑜无瑕,细雪无声,可又有几人晓得他在骨子里偏又如同其父一样是个刚强得近乎猖獗的人。
我没法移开我的目光,也没法再开口,只是拉着夕颜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雾气陡升。
“君某定然前去回访踏雪公子,公子走好。”望着他渐行渐远,我心中策画着此次必然要亲身解送南部的货色。
我无语地看看他,又木然地看看原非白。心想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误入别人的园子?如果真是如许,我就把我的头给你。
唉,不对不对,我拉下纱巾,一张夜夜梦中相见的天人之颜,正似笑非笑地近在面前,同我鼻对鼻、眼对眼……
是啊!这张琴在殷氏的氓山琴行里传闻也算是镇店之宝了。殷老板看在我送给他我“最敬爱”的小妾怜香的分上才让渡给我的,还特地让他的大掌柜花了半天时候为我报告这具古琴的悠长汗青,就怕我这个“粗人”不晓得这具古琴的代价。
非白嘴角微勾,“女人谬赞,女人的舞技高深超群,当是墨隐同家人饱了眼福。”
我正在脑中不由自主地计算着开个歌舞坊的投入支出与产出、红利周期等,忽得一人在垂花门边大力鼓掌,“本太守也算饱了眼福和耳福了。”
起来时,金轮微微西斜,暑意渐消,我便信步到我的后花圃一游。一起上,问珠湖的荷花开得正盛,这湖的名字还是段月容取的,定要将我和他的名字加在此中,我觉得其心可诛也,不过也就一个名字,我也就随他了。
我欣然前去。我在岳阳山贼手上救下的芍儿娇笑着过来递上红绡纱巾,帮我系上。因而我一起东扑西挡,耳边一片莺莺燕燕的笑声,脂粉扑鼻,我连打了两个喷嚏,如何四周俄然没了声音?
“蜜斯呢?”
“别说!”我笑道,“让我来猜猜这是哪位爱妾啊。”
原非白的神采发白,狭长的凤目陷在落日的暗影里,看不见神采。
话题垂垂移到时政上来,张之严打了一个呵欠,看了我一眼,“不可了,年纪大了,一个下午就乏了。”然后就跳下椅子要走。
原非白按着悠悠舞技和速率调剂着本身的乐律,一首《眼儿媚》给他连弹跳音,别是一番风情,悠悠舞姿亦是旷达,一串流水音后,一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