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人乱世曲(2)[第1页/共4页]

契丹兵临京都，东庭官吏与熹宗天子乱作一团时，腊月二十三，于飞燕带着燕子军中最勇猛凶悍的八千军士早一步进入京都。原青江自是喜不自禁，但也有些讶异何故于飞燕敢只带八千人对于八万铁骑。于飞燕胸有成竹地命人将燕子军的奥妙兵器抬了出来，那便是由我和鲁元、韦虎发明并插手火药改进后的斑斓一号超等弓弩。

这场被称作“庚戌宫变”的政变，是东庭末年最为残暴的宫廷政变。

窦太皇太后垂死之际，留下遗诏，要熹宗在她百年以后定要宠遇窦家，罪不管大小万不成抄家灭族。然后她召见了窦精华与窦丽华，留下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并再三叮咛窦精华道：“今上弱，原氏青江世之枭雄，吾薨日，必是吾氏灭门之日。汝能诛之，即当诛之。然窦氏奉养轩辕氏三百多载，必当尽忠职守，万不成谋逆篡位。”言罢，放手人寰。享年八十二岁。

八月二十一，原青江携连夫人、长公主及驸马回京探视窦太皇太后的病情。据掖庭令报，八月十五日，窦太皇太后在御花圃里漫步时俄然晕倒，熹宗仓猝从早朝上退下来探视时，窦太皇太后已堕入重度昏倒。太医们束手无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昭明宫前乌云密布，又堕入严峻氛围。

燕子军直插皇城永安门外，与契丹生力军狭路相逢，当第一轮猛攻开端时，于飞燕的“斑斓一号”重创契丹铁骑，血肉横飞，惊破皇城。

窦太皇太后的病逝意味着窦家和原家的斗争终究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蓟州军民在弹尽粮绝的环境下，打退了契丹的多次突击。存粮用尽，蓟州军民先是宰杀牛马骡等牲口，厥后只好烹煮弓弩、皮甲以充饥，而城中百姓则只能用糠麸和干草来充饥，最后乃至呈现了人相食的悲剧。

我不由一阵心伤，热泪滴下，一个箭步飞奔上去，紧紧抱住了他，“大哥，你刻苦了。”于飞燕浑身一震，双臂渐渐环上我，然后越来越紧。他的大手按着我的脑袋，就是不让我昂首看他，只听他降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四妹，大哥觉得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帮着于飞燕洗濯伤口，又让齐放将那五十二个京都保卫战幸存下来的燕子军亲随安设住下，遣了素辉去玉北斋请碧莹，一阵慌乱方才落定。

晚餐时分，碧莹公然到来。我们两个女孩天然是痛骂窦氏黑心黑肺黑肚肠，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然后又是对着于飞燕心疼地堕泪一番，难为于飞燕却乐呵呵道：“我现在活得不是好好的吗？你二人且收了眼泪吧，莫要觉得眼泪水是不值钱的，殊不知女儿家的泪水可比金子还贵咧。”我们二人这才破涕为笑。我拉着他们到我之前住的北边的屋子，三人一起用了饭。

于飞燕看到我仿佛有些惊奇，立即下了马。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丝蕉萃，但虎目仍然如炬，本来充满欣喜地想跑过来给我一个熊抱，俄然想起了甚么，低头看了看本身左肩鲜红的纱布，就不美意义地笑了，退了一步，难堪地放下了伸开的双臂，看着我。

碧莹看了看他，和顺一笑，“若没有小五义众兄妹，碧莹早就一命呜呼了，统统都听大哥和木槿的安排。”于飞燕看着她笑了，“一报酬五人，五报酬一人。大哥决定留下来陪着四妹、五妹过了窦家这一关，三妹情愿吗？”碧莹笑得更是甜美可儿，阳光洒下，映着她那虎魄眼瞳分外流光溢彩，“只要众兄妹不嫌弃我这个最没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饴。”我的喉头一下子哽住了，热泪盈眶，紧紧拉住碧莹和于飞燕的手，千言万语，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