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笑展花姑子(2)[第4页/共5页]

一阵风吹过，统统人沉默着。袒胸露乳的阿米尔终究忍不住了，强自平静地问道：“主子，我能穿上衣服了吗？”“穿上吧，你们都退下！”原非珏冷着脸点点头，然后向我走来，悄悄执起我的手，吟道：“霁霭迷空晓未收。羁馆残灯，长夜悲秋。梧桐叶上半夜雨，别是人间一段愁。睡又不成梦又休。多愁多病，当甚风骚。真情一点苦萦人，才下眉尖，却上心头。”我的泪又流了出来，心中却满是甜美的醉意，看着他的深瞳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原非珏一脸狂喜，双目闪动着冲动，“木丫头，你可知我想你想得有多苦啊。”我们俩紧紧相拥。这时，一个衰老的声音传来，“少主，女皇所赐的圣铁券是为了十万孔殷调兵之用，您却为了一个妇人而等闲亮出，实在让老奴绝望。”原非珏放开了我，“果尔仁，我意已决。你之前不也说过，木丫头迟早是我的人吗？”果尔仁的脸冷如寒霜，“少主，今时分歧昔日，这位木女人现在已是西枫苑的红人，三爷对她宠嬖有加。岂不知，天下传闻木女人要一根羽毛，踏雪公子便八百里加急令其门客在一时三刻以内广搜得天下珍禽华羽献于才子面前，只为博才子一笑吗？”原非珏神采一灰，而我满心骇怪。原非白真的是就为我要一根羽毛做鹅羊毫，而命令其门客为我汇集珍禽华羽吗？他为何要让天下人都晓得这件事，这不是将我置于炭火上烤吗？

其五，计谋方向必然要变。仅仅把握窦家鱼肉百姓的证据是不可的，是绝对不能让熹宗以获咎窦太皇太后为代价来站在原家一边的，要像窦家暗插原家亲信那致命一刀那样回敬。自古以来，让任何一个天子心惊肉跳的，除了“图谋废立”以外，另有一个便是“投敌卖国”。窦家南军与南诏极近，只要南军最合适打南诏，若能假造窦家南军与南诏谋夺天下，意欲让窦家取轩辕氏而代之，再让言论漫衍，传到熹宗耳中，我打赌，他再如何喜好女人、促织、斗鸡、骏马，也会派人彻查窦家。只要天子故意，原家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狠狠整窦家了。即便他仍然沉湎于窦丽华的美色，只要天下众心归于仁义之师，言论导向原家军，便能够打着“诛窦氏，清君侧”的名号，名正言顺地逼宫，灭窦家，逼熹宗禅位，则大事可成。

我一下子展开眼。有这么较着吗？我正要辩驳，他却接下去说：“归正你迟早都是三爷的人，就如许断了你对四爷的动机也是一件功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冷冷道：“你在胡说甚么？”他叹了一口气，“我刚和阿米尔那小突厥毛子过招时，他跟我说现在四爷可宠莹女人了，上哪儿都要带着她。今儿要不是四爷要去做件大事，一准儿莹女人也跟去了，我们可谁也见不着。”他看看我的神采，想了一会儿，又说：“再说了，莹女人本也长得美，现在我看是越来越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