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春眠不觉晓 (1)[第1页/共4页]
原非珏拖着红缨枪,全无半点少爷风采,却不时转头看我,眼中有委曲,有痛恨,另有浓浓的不舍。
风使入帘里,罗裙沾露香。
一夜东风过,千里桃苑芳。
还要我如何服侍他啊?莫非今后每天让我服侍他起夜?
要死了,小屁孩不好好读书,才几岁就看这玩意儿?
满苑深淡色,绯影绿波中。
长年练武的他是个猿臂蜂腰的肌肉男,除了脾气怪了些,性子冷了些,腿脚不便了些,嘴巴刻薄了些,我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个不成多得的、令人垂涎的性朋友……啊,啊,我在胡思乱想甚么啊?
哦,我拿倒了,转过九十度再细心一看,本来是一幅画得很烂的春宫图。
啊呀呀,死小屁孩。
我说:“少爷那儿不准如何办?”“无妨,”韩先生浅笑着说,“三爷一小我过惯了,不太懂如何安抚女孩子。老夫晓得女人前次受委曲了,不过女人放心,少爷明白你对他的心。”说完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不可,明天我必然要见木丫头。”他倔强地说着,眼神相称愁闷,“都怪你,我要木丫头,可你偏给我弄回个莹丫头来。”“哼!那天你自个儿走错路跑到东营去,还怪果尔仁?一天到晚惦记取木丫头,羞不羞?传出去,大突厥的王储是这么个沉湎于女色的饭桶,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替你丢人。”原非白冷哼一声,原非珏同窗的神采由绿变成咸菜色。
到了花厅,有人递上碧螺春、两碟点心。我等了快一个时候,其间吃了两碟点心,撒了两泡尿,拉了一泡屎。昏昏欲睡之时,终究迎来了一个美人。美人遍身绫罗,穿金戴银,恰是碧莹。
因而我决定:我,花木槿,做人是有风格的!我,花木槿,是不会同这类心机有严峻题目的芳华期少年产生任何干系的!
谢三娘给我送来了很多新衣裳,说我好福分,顿时就能服侍少爷了。
我大呼出声,可韩修竹和果尔仁却面无神采。两人扭打成一团。我脑筋里想的是原非白的腿脚不便,原非珏如果用蛮力伤了他如何办?
俗话说得好,骂人别揭短,打人别打脸。此时,原非白的脸冷到了顶点。
我终究有些明白,何故交人都说原非珏是庄子里驰名的痴儿了。
我问道:“三爷,没事吧?”小屁孩不但不谢,反将鞭子一甩,将我隔在离他两步之遥处,眼中尽是警告的冷意,然后就被韩修竹推走了,剩下右脸肿得像猪头似的我站在梅园里。
啊?这甚么意义?原非白这个“身残、志残、心也残”的小屁孩明白我甚么心了?
他取出一块木牍,上面镌着两句七言:燕子楼东人留碧,木槿花西月斑斓。
我偷偷恳求韩先生让我去趟玉北斋看看碧莹,我的借口是怕珏四爷把气出在碧莹身上,没想到他竟同意了,还说让素辉送我去,不过入夜之前必然要返来。
万树湖边梅,新开一夜风。
我狠狠地揪他的耳朵,他的痛叫之声响彻全部西枫苑!
哼,不睬就不睬,长得帅了不起吗?谁奇怪做你的丫头!
噢,这个架劝得真真愁闷哪!
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原非白特别忙的日子,一大早就让素辉送我去了玉北斋。到了门口,他却死也不肯出来,来由是:“东庭人不入鞑虏之地也。”我目送着他一溜烟走了,心想:实在你是怕被原非珏狂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