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揽[第1页/共3页]
周平允在一旁胡思乱想,耳边传来韩肖胄的笑声:“我前两天收到汴梁的来信,信中说此次我在前去辽国的使团当中。我传闻这几年那边地界上颇不安靖,想要带上两个弓马纯熟的保护,本来我家中那田客岳飞挽得一手好弓,让他去便可,只是不巧他箭伤尚未病愈――”说到这里,韩肖胄叹了口气,脸上暴露难色。
“我那里敢怪他,再说我也本来就是薛家的田客!”周平笑着夹了一筷子肉,道:“不过看模样岳兄在韩家混的不错呀?”
转眼已经是晚餐时分,薛良臣一行人换了新衣,到了昼锦堂外递上请柬求见,韩家开了侧门相迎。一行人在家仆的引领下,穿过几重天井,到了一间明堂以外,薛家四兄弟上得堂来,而周平只能在侧屋的一个耳房里坐下,几案上只要一壶冷茶相待。
“鄙人是个杂耍的,被盗贼们劫了去,倒是未曾杀过一人,实在是冤枉呀!”
“多谢韩相公!”周平赶快接过酒杯,施礼如仪后一饮而尽,他固然不知为何这位高权重的大头巾为何如此,但他一上来就盘算了主张,统统的糖衣炮弹打过来都是糖衣吃掉,炮弹扔归去便是。
“周兄说那里的话!”岳飞神采微红,他给周平倒了一杯酒,本身满饮了一杯道:“不过是此次事情后,店主感觉家中防备太差,让我当个弓箭徒弟,传授家中的仆人射箭罢了!”
周平气哼哼一屁股坐下,对于韩府的接待他固然也有几专内心筹办,但是像如许苛待还是出乎本身料想以外,好歹本身也方才帮你们韩家毁灭了盗贼呀,竟然被如此对待,丢到耳房不说,连热茶都没一杯,的确连他家的奴婢都不如。
“呸,哪个信你,水没有,尿你喝不!”那恶棍嘲笑道,说着便解开裤子要撒尿。
周平只得赶回驻地,一问才晓得方才韩家有人前来请人赴宴,只说是答复擒拿盗贼之情,请柬上的落款倒是韩肖胄。薛良臣不过是个微末小吏,得了这请柬便赶快将几个兄弟唤来,稍一筹议后决定不但薛家几人都要去,连周平这个射伤了贼首之人也得去,不然韩相公如果问到了人不在可不好,因而先让人将周平喊返来,然后各自清算一身新衣,为早晨赴宴做好筹办。
周平允思忖中,身后俄然传来叫唤声:“阿平,巡检正在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看热烈,还不快随我归去!”
薛家几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本身方才萧瑟了知县,赶快又回身向沈恒磕谢,周平一边跟在前面叩首,心头暗想韩肖胄这般作为清楚是在拉拢民气,虽说薛家几兄弟替他清算了那群盗贼,可他堂堂的掌起居舍人事,乃是中枢清贵之人,身份如此差异,最多派个族中兄弟在酒桌上敬他们几杯酒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卖力量?莫非这厮也和本身一样是个穿越者,晓得几年后大宋就有兵火之灾,在这里拉拢薛家这几个弓马纯熟的兄弟?这也未免泰初怪了吧。
“起来吧,你们几人弓马纯熟,也都是人才,我为国保举也算是一桩美事!”韩肖胄做了个手势,表示他们起来,指了指一旁神采有几分尴尬的沈恒,笑道:“你们几人莫要谢我,若非老父母在折子里保举你们,我那同年也是做不得的!”
两人上得堂来,只见上首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饱满而又白净的脸庞上带着轻松的笑容,颔下遵循当时士大夫的风俗留了三缕长须,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正向周平这边看过来。周平猜想此人应当就是此次宴请的仆人韩肖胄,便遵循礼节的要求撩起长袍的前襟,向其敛衽下拜道:“小人拜见韩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