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密使上[第2页/共3页]

至善闻言一愣，旋即才明白马政的话意，稍一沉吟答道：“喜忧参半呀！”

“不错，到这里也有十四天了！”

当时金人方才建国不久，便是王公大臣，所居住的也不过是些土木建成的房屋，只不过略微坚毅高大些，便是刷漆都是极其罕见得了。马政一行人到了以后，便被安设在山坳背风处的一家宅院内，外间有兵卒看管，若非答应，不得出入，实际上已经是被囚禁了。不过每隔两三天便有金人大臣前来探听，倒是衣食火炭未曾少了。

“吾主此时不在此地！”粘罕笑了笑：“再说汝等又未曾带得国书，见了我主又有何用？”

“嗯！”至善点了点头，指着那院子广场前的一面最高的旗幡说：“那便是完颜阿骨打的大旗，如果他领兵出征，那面大旗也会随之同业，决计是错不了的。”

至善摇了点头。马政的脸上暴露了一丝对劲的笑容：“鄙人此番受贤人丁诏，前去辽东去见女直首级，议旧好，求依国初以来旧规卖马事。禅师如果不嫌，便可与我划一行！”

马政与至善对视了一眼，拱手施礼道：“多谢移赉勃极烈（粘罕的封号）关爱，统统东西都未曾贫乏，我等住的很好，不知我等何时能够晋见贵国国君？”

此时完颜阿骨打已经称帝建制，遵循女真旧俗，在本身之下设立了勃极烈轨制，设置勃极烈七人，构整天子之下的最高权力中枢，别离为阿骨打之弟吴乞买（即厥后的金太宗）、撒改（阿骨打之堂叔，原国相）、辞不失（阿骨打之堂弟）、斜也（阿骨打之弟）、阿聚散懑（阿骨打之叔）、粘罕（撒改之子）、斡鲁（阿骨打之堂弟），当时女真立国未久，还保存有相称多原始部落期间的民主民风。在部族期间，当碰到疑问严峻之事时，部落长老们便席地而坐，用手指在地上的灰土上写画议事，这勃极烈轨制也与之差相仿佛。完颜阿骨打虽为天子，但碰到大事，也必须与这些在各部当中具有庞大声望的勃极烈们以一种几近是划一的态度商讨。厥后跟着女真攻辽战事范围的不竭扩大，为了有效批示战事，金国不得不以这些声望深重的勃极烈们来担负都统，别离批示相距千里的军队，而如许一来就垂垂构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完颜阿骨打活着的时候还好，阿骨打归天以后，继任的金太宗吴乞买既没有其兄的庞大声望，女真人旧有的部落民主民风犹存，这类环境就愈发严峻，从某种意义来讲，灭辽以后女真伐宋便有让借北宋之手毁灭这些功高不赏的军功贵族的意义，只是没想到北宋如此不堪一击，乃至于厥后不得不以更加狠恶的手腕来处理这些军功贵族的题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完颜阿骨打当时固然已经多次击败辽军，但相对于地盘、人丁都多出女真人十余倍的大辽帝国来，女真人的力量要强大很多，在得知宋人主动前来缔盟，他天然是非常欢畅。但在此之前宋、金从没有过交际上的打仗，相互并不体味，必须留不足地。更首要的是宋人派来的不过是两个级别不高，又没有照顾国书的官员。对于这点，阿骨打并不明白，还方才分开原始社会的他很难了解北宋当时朝堂上庞大的政治斗争，在主战一方博得全面胜利之前，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也不敢公开的派出使节与金人缔盟。马政一行人之以是没有国书、奥妙出访，与其说是防备辽人，不如说是为了防备朝堂上那些主和派大臣的嘴。因而他并没有亲身访问使节，而是派出以多智而闻名的大臣粘罕出面欢迎，并旁敲侧击想要获得宋朝遣使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