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拜请[第2页/共2页]
被晾了这些日子,苏庸却不见一点烦躁,仍旧如最厥后时那般和蔼,只是不肯坐着吃茶。
那苏管家一月里来了六回,次次都不是白手。何如从未初站到酉时,女人还是不肯见上一见。
孙妈妈一时语塞。
至于谯国公请女人入府的事,天然早就被一口回绝。
归月却没瞥见这统统,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泪,便只要那柄高悬的剑了。
苏庸惊奇。
第二日一早,苏庸便又来请。
沉香反剜了孙妈妈一眼,气得孙妈妈差点跳起来。
“苏管家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个舞剑的艺人罢了,外头的称呼实不敢当,管家也毋须太谦。”归月浅笑着又请一回。
看着孙妈妈的背影,归月咬了咬牙,对沉香道:
半晌后,孙妈妈笑盈盈地转回,给归月端茶倒水时愈发殷勤了。
归月悄悄一笑,说声“请苏管家带路”。
有句话她还没说,便是那兴北侯府的两个公子虽都与苏秉程走得近,兄弟二人却面和心反面,凡是有眼睛的就看得出。
“本应昨日便来答复女人,却因夜深,恐扰了女人歇息,是以担搁了一夜。本日一早,国公爷便催我来请女人。”
“若得允准,归月也不敢给贵府添费事。届时虽为客居,却不必受甚么礼遇,一应饮食起居与贵府买的伎官普通便可。
如此倒便当了。
次日沉香便探听着了动静。
可猜疑虽能有,话却不该问,沉香只得应下,揣摩着明日去找谁探听才好。
苏庸面色一滞。
许是被孙妈妈盯得急了,沉香俄然开口,声音实在不小。
“谯国公府管家苏庸,求见归月娘子!”
“敢教女人久等。
归月便不留他,着沉香送了出去。
归月点头。
沉香本对就归月的答复非常不测,现在听了这一句,竟愈发胡涂了。
“小老儿这就回府禀告我家国公爷,请娘子稍待,迟则明日,必有答复。”
苏庸沉吟半晌,随即承诺了下来。
盘算了主张,归月将宝剑取下,谨慎翼翼摩挲起来。
“婢子怕动静不准,又往北里里找了几个熟人问,说法都是一样的,想来就是如此了。”
而提到苏秉程时,北里里不管男伶人还是女孩子们,竟都赞个不断。
每隔半柱香的工夫,他就这么喊上一句。
“世子与兴北侯府的两位公子都交好,经常约着吃酒、骑马。
归月看在眼里,却不急着解释,仍旧不紧不慢道:
“本日这两车财物请苏管家拿归去,并请答复国公爷,说归月不肯卖身入府,但若要给老太君舞个两三年的剑,也还是使得的。
“闻听谯国公是可贵的好人,本日看来,连请女人都如此诚意,还会仗势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