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素縑(上)[第2页/共4页]
“甚么不是。”周浚看看徽妍,忽而扬眉一笑,“本来如此。徽妍,你若看上了谁,奉告姊夫便是,姊夫现在但是平准府的人,只要不是天子家,姊夫都可替你去说。”
陕县地属司隶,逢着集日,市中非常热烈。王萦好久未曾出来,甚么都想看甚么都想买,徽妍则是从未逛过县邑里的集市,看到些土产小物件,亦感觉新奇。
达到甘泉以后,天子号令驻跸甘泉宫,在此歇息一日。
而现在在这市中所见素縑,质地比她在匈奴看到的更好,徽妍忍不住看了又看,翻了又翻。
天子有些无法:“善。”说罢,将她手中长衣收下,“徐恩,派人将侯女送归去。”说罢,走入殿中。
严昉唯唯应下,天子摆摆手,让他出去。
徽妍没有答话。
“霖宫在东边,你到正宫来做甚?”天子问。
王缪叹口气:“你问舅姑待我如何,天下人,实在都是趋利的。幸亏你姊夫是个肯护着我的,我不会受很多难堪。”说着,她笑起来,“徽妍,你可记着了,择婿要择听话的,家世财帛,不差很多就是了。”
“此事朕亦忽视,”天子道,“光予人符令,未设束缚。而后,甘泉宫与未央宫同制,无朕谕令者,不得擅入禁地。”
徐恩愣了愣,忙道,“已经到了,昨日宫中的使者来讲,张内侍已经到了长乐宫执掌。”
“入夜了,归去吧。”天子的话音从殿内传来。
如许的表,他从即位以来就一向在收,现在已经不知第几次来,天子看到第一行就已经晓得最后一行要说甚么。他瞥了两眼就放到一边去,拿起杯子喝水。
戚氏听得此言,点头,“快去快回,多带些家人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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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萦在家中困久了,很想到阛阓里去玩耍,求着徽妍带她出去。徽妍心疼mm,便禀告母亲,说本身的金饰坏了,想到县邑中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匠人修补。
“在背后说我甚么?”他语气不满,却将月季递过来。
“二姊,”王萦不明以是,“你买这縑做甚么?”
“一匹几钱?”徽妍问。
徽妍脸红,忙道,“不是,我……”
“莫打岔。”周浚俄然正色:“方才你说甚么听话,甚么家世?”
“芸?”天子讶然。
天子闻言,仿佛毫不料外。
转头,却见一个女子,站在灯笼光下望着他,笑意盈盈。
徐恩见他闲下来,将一份奏章呈上,“陛下,这是方才送到的。”
徽妍不交运,官府里管稼穑的府吏乞假,她白来了一趟。出来以后,天气尚早,只得陪着王萦去逛阛阓。
“萦晓得么?”徽妍低低道。
王宅离县邑不远,十余里地,车马走起来,未几时就到了。
“罚俸半年。”天子立在椸前宽衣,“晓得错在那边么?”
家宴过后的第二日,徽妍去了一趟陕县的县邑。
“六百钱。”徽妍道。
天子想起来,确有此事。本年年节之时,平恩侯一家入宫觐见,当时窦芸提及侯夫人纪氏本年身材欠佳,传闻甘泉宫的泉水有固本之效,问天子可否让侯夫人过来将养几日。天子没有回绝,当时就应下了。
昨日,她与王缪、周浚提及此事,周浚任府吏多年,虽未曾亲身办理过田产,但见多识广。他对徽妍说,每地官府都有管稼穑的官吏,徽妍可凭着父亲的名头和女史的身份,到府衙中拜访,扣问本地可有善水利整田土之人,请教运营田产之道。徽妍也感觉此事可行,本日到县邑来,亦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