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问对[第2页/共4页]

他的话不紧不慢，不知是否成心，他没有提王兆担负太子太傅之类的成绩。毕竟王兆终被罢官削爵，这话说深了，却不是甚么镇静的事。

“朕若未记错，公主所育王子，本年才六岁。”

郡守和长史觐见，主如果禀报实边之事。客岁，由本地迁来朔方的民人五千余，按朝廷以往的做法，凡志愿往朔方开荒实边者，赐地步及民爵一级。经多年运营，朔方现在有三万余户，人丁近十四万，而地盘日少。郡守与长史以为，实边已见效果，为悠长计，对迁入者可不再犒赏。

天子点头，一笑，“如卿所言，朕只消在长安坐等匈奴大乱便好了，是么？”

“是么？畴前在宫学，卿不是每隔两个时候就要去御膳中讨小食？”天子悠然道。

天子想了想，道，“请返来。”

“此处乃官署，尔等将街都封了，府吏收支都要盘问，还如何做事？”天子看着案上的舆图，头也不抬，“换个去处驻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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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愣了愣，看天子神采，却不似打趣，亦无踌躇。

天子沉吟，道，“众卿之意，朕已晓得，此事干系严峻，且待计议。”

“阏氏的侍臣，都归去了么？”天子问。

他忙应下，仓促去办。

“哦？”天子很有兴趣。

徽妍听得这话，心底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陛下，自公主嫁入王庭，汉匈之间已停战八年。王子与从音是公主后代，年幼丧母，妾所愿者，唯二人安然，望陛下怜悯。”

“……单于身材如何？”上首，天子问张挺。

她只得停箸，恭敬道，“妾身为女史，助公主教诲王子、居次，乃分内之事。”

“不必推却，”天子不紧不慢道，“卿方才未吃很多。”

“拜见陛下。”徽妍入内，向他施礼。

筵席从中午一向到午后，侍臣们酒足饭饱，满面红光，谢了恩以后，回馆舍去。

“卿不必过谦。”只听天子的言语和缓，“知乌珊王庭之人，莫过阏氏。女史为阏氏摆布，汉庭当中，无人可比。女史之意，朕已晓得。卿不肯战事危及王子与居次，是么？”

“公主深知教诲之责，从未懒惰。且王女史晓得典范，每日教王子与居次识字读经。”

心的蓦地地严峻了一下，徽妍忙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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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子，年多少？”

郡守与长史应下，又禀报了些琐事，辞职而去。

徽妍终究想起来，他这模样像甚么了。

侍臣们远赴胡地，多年未曾尝过像样的中原筵席，举酒相祝，其乐融融。

樊振一脸难堪：“可朔方城中，就这官署屋舍好些。”

徽妍回到驿馆中，换下女官繁复的衣服，安息一会，感觉在宴上真的没有吃饱，现在又有些饿了。她正想去庖厨中问问有没有食品，天子的诏令就到了。

天子亦未几客气：“朕闻阏氏与朝廷来往手札，皆经女史之手。阏氏客岁玄月曾来书，言单于大哥体衰，内政不稳。现在已过了半年，以女史之见，匈奴当下之势如何？”

“女史不必多虑，”天子道，“他二人也是朕的外甥。”

徽妍在路上已经猜到，天子召见本身，多是为了匈奴。

天子仿佛事件繁忙，徽妍与世人一道拜谢以后，见有侍卫到近前说了些甚么，天子离席，往堂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