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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问意[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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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这才想起方才本身踢了他一脚,忙道,“陛下的腿,无事么?”

“不是朕便可行凶了是么?”天子冷冷道。

她瞅瞅天子,那张脸看不出甚么情感。踌躇半晌,徽妍壮起胆,向天子一拜,“陛下,妾此来,乃是为采选之事。”

天子不管她,往殿内走去,但才迈步,俄然“嘶”地哼一声,微微弯下腰。

“谁与你说,朕让你入宫是做女史和宫人?”天子打断道。

但现在沉着下来再想,她仍然感觉没有答案。

徽妍持续道:“陛下,当年妾父亲病重时,妾身在匈奴,错失榻前尽孝,乃此生之大憾。当下返来,妾惟愿奉养母亲摆布。故此,妾推让了宫学之请。这些,妾曾禀告过陛下。”

“陛下龙凤之姿,妾,妾……”她说不下去,舌头似打告终普通。

但是她说,她接受不起。

“那就是会了。”天子目光深深,“你想好了么?”

“怎去了那么久?”王缪见到她,立即迎上前来,“见到陛下了么?陛下如何说?”

徽妍低着头,几近不敢抬眼。

徽妍横着心,道,“陛下,妾闻此番采选,妾在名册当中,心中惶恐之至,故而来求见陛下,劈面陈情。”

徽妍听着,心中的确诚惶诚恐。

“德才兼备”、“聪明贤淑”之类的字眼传入耳中,她心想,这说的是……我?

“你二姊也在采选之列。昨日她去处陛下陈情,请陛下免她采选,想来,陛下未应许。”

……朕意如此,卿如何?

徽妍望着他,只觉本身的脸和脖子都像被烧着了一样。

天子没说话,过了好一会,语气似笑似讽刺,“说得仿佛你快入土了普通。”

徽妍的心底打了个突。颠末方才的风波,再听天子现在的说话的语气,她并不肯定这事会不会惹他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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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现在采选之事亦然。不管女史还是入宫,妾实没法从命,伏惟陛□□恤。”

殿外,徐恩暴露脸来。他小步趋至天子面前,一礼,“陛下。”

“回宫。”天子淡淡道。

徽妍吓一跳,正想再伏下,下巴却被天子的手指抬住。

徽妍怔了怔,道,“妾不过一个小小女史,若采选入宫,亦不过宫人……”

这莽女子,哪来这么大力量。天子内心没好气,抬眼,正赶上徽妍探听的目光。

“长姊!二姊!我与你二人说!陛下竟晓得我!”第二日,王恒到府中来,兴高采烈地说。

徽妍再拜,没有答复。

徽妍道:“妾姿容粗陋……”

“妾……妾不晓得是陛下。”她小声道。

“这便是你的意义。”天子缓缓道,“不肯入宫,是么。”

王缪皱着眉头:“你二姊不肯多说,我等也不知到底如何。我就担忧陛下不该许事小,被触怒了,降罪下来事大。”

王缪听了,也感觉是该归去了,却道,“本日却不急,明日再走吧。彻夜,司马府君一家要过来与我等聚宴呢。”

他说,若他不是天子,她会喜好他么?

“妾……妾惶恐。”徽妍道,声音仿佛不是本身的一样。她压下心境,再拜在地,叩首,“陛下美意,妾只恐有力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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