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遇[第4页/共4页]

“小童莫插嘴！”王恒瞪她一眼，接着又对徽妍要求状，“二姊……”

王萦听到他是父亲的弟子，脸上笑容更盛，向他一礼，“本来是刘公子。”

徐恩应了一声，忙走过来。

王萦得了鼓励，道，“我长姊说，做女史能留在宫中，有俸禄，若做得好，将来还能在长安寻一门好婚事。”

徽妍沉默了一下，低低道，“陛下本日来，就是特地奉告妾此事？”

“站着做甚，退席吧。”天子看看他们，神采一派平常。

天子笑了笑，饮一口馆人刚呈上的梅酒，却将话头一转，“我听闻，徽妍女君方才推拒了女史之职？”

但仿佛只要她是如许。王萦和天子倒是其乐融融，而徐恩身为天子的回声虫，全程笑眯眯的。

徐恩引她们去的处所，却不是驿馆客人用膳的前堂，沿着庑廊绕过热烈之处，拐了几拐，劈面进入一处喧闹的院子。待得登阶入屋，徽妍看清楚席上坐着的人，脚步蓦地定住。

“恰是。”她答道。心中不由迷惑，不过戋戋一个宫学女史之职，天子为何总盯着？

她虽看起来言不由衷，徽妍仍感到欣喜，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脸。

天子一身平常衣袍，正坐在案前与一名馆人说话，见得他们出去，愣住。

“为何？”

徽妍抚抚她的头发，轻声道，“我的欲望，便是不依托别人，也能让我等过上这般糊口。”

“我是想回长安，我喜好长安。”她说，“何瑁……”王萦咬咬嘴唇，点头，“他既然有了别人，我也不会再想着他。”

徽妍正喝水，几近咳出来。

“你在宫中，万事用心些，本身保重。”她叮咛道。

天子看看王萦，浅笑，“我听闻女君有一幼妹，当是这位女君。”

徽妍心中宽了些，搂搂她。

天子应一声，往椸前换衣。

徽妍听得他们这话，明白过来。方才在内里，她看到几个穿戴常服的佩刀青年走来走去，想来师天子的卫士。天子此番出来，是微服，管徐恩叫徐兄，馆人也就觉得他是哪家公子罢了。

徐恩干笑，瞅瞅天子，甚是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