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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与婉甚似,常日除了爱诗书女红,亦好制膳。”纪氏说着,叹口气,“可惜婉去得早,她当年还说,待身材安康些,便日日亲手为陛下□□吃之物……”说罢,她眉头一动,低头用衣袂点了点眼角。
干你何事?心底一个声音问。
“传话去,准侯女明日入宫。”天子叮咛道,说罢,看看窦芸,“夜已深,侯女下去吧。”
窦芸晓得天子又要撵她,却平静自如,“有事。”
可徽妍就是忍不住想下去。天子对怀恩侯一家的恩宠,大家都看获得,徽妍听宫人们群情,本日是天子即位以来,第一次在大臣家过夜。
徽妍笑笑,不再多说,催促二人洗漱寝息。
徐恩晓得此事天子每日必问,早已探听过,忙答道,“禀陛下,王女史带着蒲那王子与从音居次,一早便骑马去了沧池,说要登渐台。”
徐恩又道:“亦好……”说着,阿谀地笑,“陛下穿甚么都好。”
你晓得他想立谁为后,他对你说过。一个声音道。
天子看着,莞尔,“夫人家宴,名不虚传,朕在宫中亦经常听人夸奖,说至善至美,甚于宫筵。若非在府上用过多次,朕几近不信。”
天子闻言,将手中的奏章放下,有些无法。
明知那是本身设定的禁地,受了引诱,仍然头也不回地扑出来,乃至深陷泥潭,走投无路。
徐恩应下,没多久,窦芸端着一只小盘入内。
天子过夜,虽叮咛不必昌大,侯府高低还是繁忙了一番。
昨日的文书已经措置完,天子并不急着到宣政殿。到了寝宫,用过早膳,问徐恩,“漪兰殿在做甚?”
本日,是徽妍入宫以来,第一次没有见到他。他彻夜在怀恩侯府过夜,而想到那位侯女,徽妍就感觉心上仿佛被甚么压着。
祭拜以后,天子立在享殿前,四周望了望,只见绿野如翠,心旷神怡。
窦芸抿唇:“陛下为国事操心,尚不辞辛苦,妾不过做一做羹,何言辛苦。”
“天然要到府中。”纪氏笑盈盈道,“年年如此,本年亦不例外。”
第二日凌晨,天子告别了怀恩侯佳耦,登车回宫。
徽妍晓得本身想这些矫情,但听得这些群情,仍不免挂在心头,又勾起繁乱的思路。
“如何了?”她讶然。
“我有话说。”窦诚皱着眉,说罢,往内院而去。
“哦?”天子讶然,看向窦芸。
窦芸道:“母亲命妾明日到庙中为长姊祈冥福。陛下曾承诺过,妾可到未央宫的宫庙中拜后土,乞陛下准妾入宫。”
“归正妾看不上那些人。”纪氏冷哼,“君侯未封侯之时,那些人何人看得上你?陛下得了天下以后,个个蜜语甘言,道是妾不晓得他们心中作何算计!皇后既然本是落在了我家,便定是我家的,陛下现在又不决,凭甚不去争!”
纪氏张张口,愣了一下,这时,窦诚忙道,“陛下隆恩,臣等感激不尽!”说罢,领着纪氏和女儿,一道伏拜施礼。
纪氏道:“若非婉的忌辰,妾便要向陛下直言芸入宫之事了!君侯,芸本年已经十五,还不入宫,莫非要一向在家拖着?”
“渐台?”天子讶然,望望殿外天气,饶有兴味。
他的确承诺过此事。那亦是年节时,怀恩侯府一家入宫拜见天子。纪氏身材不适,窦芸便向天子求了二事,一是让纪氏到甘泉宫养病,二是许她到宫中拜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