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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承诺过此事。那亦是年节时,怀恩侯府一家入宫拜见天子。纪氏身材不适,窦芸便向天子求了二事,一是让纪氏到甘泉宫养病,二是许她到宫中拜后土。
徽妍晓得本身想这些矫情,但听得这些群情,仍不免挂在心头,又勾起繁乱的思路。
“你安知陛下会让芸入宫?”窦诚道,“此事你旁敲侧击了多少回,陛下会不知,你见他说过半个好字?”
“渐台?”天子讶然,望望殿外天气,饶有兴味。
天子闻言,将手中的奏章放下,有些无法。
“如何了?”她讶然。
天子看了看莲羹,浅笑,“侯女辛苦。”
纪氏张张口,愣了一下,这时,窦诚忙道,“陛下隆恩,臣等感激不尽!”说罢,领着纪氏和女儿,一道伏拜施礼。
宫人放下幔帐,燃烧灯火。夜深以后,远处传来伐鼓报更之声,博山炉里仍披发着淡淡的香。
徽妍展转反侧,不管如何尽力也没法安静,瞪着眼望着头顶的纱帐。
窦诚结舌。
“……”
待得上了车,御驾在前,怀恩侯府车驾在后,侍戍卫送着,一道辚辚往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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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躺在榻上,望着帐外模糊透入的微光,有些入迷。
过了会,抬眼,发明窦芸还在,双眸脉脉望着他。
怀恩侯府就在甲第当中,离未央宫不远。听到宫中报更的鼓声,天子抬眼瞅了瞅内里,不觉间,已经夜色浓浓。
“芸与婉甚似,常日除了爱诗书女红,亦好制膳。”纪氏说着,叹口气,“可惜婉去得早,她当年还说,待身材安康些,便日日亲手为陛下□□吃之物……”说罢,她眉头一动,低头用衣袂点了点眼角。
说实话,他对带小童也不算毫无经历。畴前在李美人宫中,他常常陪着六皇子玩耍,小童的本性,他一清二楚,晓得如何威胁利诱让他们听话。但是讲故事哄小童入眠,他则全然不知所措,六皇子入眠有保氏奉养,向来用不到他。
窦芸会心,笑笑应下,回身往庖中而去。
明知那是本身设定的禁地,受了引诱,仍然头也不回地扑出来,乃至深陷泥潭,走投无路。
窦芸这才暴露笑意,向天子一礼,“多谢陛下。”说罢,回身款款而去。
天子又问徐恩:“如何?”
天子看着,莞尔,“夫人家宴,名不虚传,朕在宫中亦经常听人夸奖,说至善至美,甚于宫筵。若非在府上用过多次,朕几近不信。”
“我有话说。”窦诚皱着眉,说罢,往内院而去。
“……我看错不了,或许明日陛下返来,就会召大臣说此事。”
达到怀恩侯府时,已是傍晚。
“侯女另有事?”天子问。
“怎不会?”窦诚瞪起眼,“他但是天子!我早说过你,莫总往高了看。陛下娶婉,乃是从先帝之意,婉无福,做不成皇后,陛下不是还给我家封了侯?凡事知福才是,莫总这般要强!”
二更了。
想起徽妍的那些故事,天子就不由弯起唇角。虽是扯谈,偶然想一想,他却也感觉风趣。怪不得那两个小儿肯听她的……
“传话去,准侯女明日入宫。”天子叮咛道,说罢,看看窦芸,“夜已深,侯女下去吧。”
天子看着她,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