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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和鲤城侯的习剑之所,乃是在台腰上的开阔之地,方数丈,有高高的凉亭可遮阴。还没到,世人已经听到了剑器相撞的砰砰之声。只见数名从人在边上侍立,正中,二人拿着练习用的钝剑,攻守相搏,仿佛正狠恶。
二人身着单衣,仿佛练了好久,皆已经湿透。
徽妍愣住,望了望台上。
徽妍讶然。
徽妍啼笑皆非,莫名的,心中忽而甜了一下。
但是太阳垂垂西移,到了傍晚的时候,仍没有天子回宫的动静。蒲那和从音醒来就饿了,徽妍只得让宫人呈炊事来,让他们先用。
蒲那一喜,又等候地望向徽妍。
徽妍忍俊不由。
二人已经练了好久,见礼以后也歇下来,将剑交给从人,接过巾帕擦汗。从人们在凉亭里铺陈了茵席,摆上浆食,六皇子邀徽妍与蒲那从音退席。徽妍内心还想着家人们对这位鲤城侯的曲解,有些踌躇,蒲那和从音看到那些小食却眼睛发亮,不等徽妍说话就乖乖跟着入了席。
六皇子想挡住,却已经来不及,斯须之间,鲤城侯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蒲那和从音听天子说他不能与二人一起去骑马,脸上皆暴露绝望之色。
徽妍闻言,忙向天子施礼辞职。
鲤城侯忙道:“岂敢!”
徽妍亦成全他们,与世人下了马,往渐台而去。
在宫苑中游逛了半日,回到漪兰殿以后,两个小童累得倒在榻上就睡了畴昔。
郅师耆曾带着蒲那和从音逃离王庭,一起共磨难,两个小童对他亦是念念不忘。徽妍也经常被他们问起郅师耆,只是漠北究竟悠远,徽妍无处探听动静,每次都只能囫囵混畴昔。
提及来,天子的确是一个念交谊的人。窦妃当年嫁给他,一年以后就离世。而天子这么多年来,并未续娶,且宠遇怀恩侯一家。实在连徽妍本身也感觉,天子对窦妃的情义必然深厚,而厥后的人,大抵也难比吧?
两名小童不由喝彩出声。
好不轻易过完了桥,才上渐台,却见数名内侍立在那边,两边相见,他们忙施礼。
六皇子?徽妍讶然,望畴昔,公然,人影绰绰,隐有剑器碰击之声传来。
蒲那和从音的眼睛被那二人吸引去,目光直直的。
徽妍忙与他见礼。
徽妍亦看去,只见是一个少年和一个青年。少年的面庞与天子有点类似,身量另有些薄弱,徽妍一看就认了出来,恰是六皇子;而那位青年,毫无疑问,便是鲤城侯了。
看着她泛红的双颊,天子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徽妍深吸口气,强令本身不准再多想,加快脚步朝寝殿而去。
姊夫到底还是与这位鲤城侯见到了啊,也不晓得他可曾问起弘农之事……想着,脑门一阵暗汗。
令徽妍不测的是,鲤城侯仿佛也去过很多处所。闲谈间,他问起匈奴的事,各处地名,风土如何,竟然能说出些一一二二来。看徽妍惊奇的眼神,鲤城侯一笑,“不瞒女史,我少年时曾周游天下,亦曾去过匈奴两年。本日见到王子、居次与女史,忆起往昔,甚是亲热。”
世人在凉亭上一边观景一边用食,过后,鲤城侯又亲身陪着蒲那和从音游了高台。他晓得甚多,一边游台,一边对二人报告各处名胜轶事,博识却不晦涩古板,两个小童听故事一样,非常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