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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天然也已经听到,从简册上抬眼,似饶有兴味。
“喝慢些。”陈氏在一旁忍不住对徽妍道。
“宫学?”王璟问,“他去宫学?”
戚氏讶然,“后代呢”
戚氏点头:“如此。”
戚氏瞪了王萦一眼,王萦自知失语,忙捂住嘴,看向徽妍。
“他姓刘,说不定是宗室?”王萦猎奇地说。
看到她双眸中的惊奇之色,天子将目光持续望向四周的书架,抬手拿起一卷简册,展开看了看,不紧不慢,“又不是甚奥妙。在我面前所经之事,就算我不想晓得,前后事由也天然会有人去查。”
王璟闻言,暴露赞成之色:“这有何难,先父所著册本,皆在书房当中,待鄙人引公子去便是。”
天子想了想,道,“鄙人方才也是此想,欲问夫人与王君,可否将简册借走?请诸位放心,鄙人必视若珍宝,绝无损毁,两月以内定偿还府上。”
徽妍终究被问到,有些嗫嚅,“也不算非常熟谙……只是畴前在宫学时见过,仿佛确是不凡。”
“鳏夫又如何!”戚氏道,“司马楷也是鳏夫,还带着后代,当初也未见你说个不字。”说罢,她将手一挥,“莫多言,伯钧,明日便致书去长安,刺探清楚。”
“未知刘公子可好下棋?”他问。
“嗯……无事。”徽妍脸颊发红,说着,却严峻地将眼睛瞅向天子。
戚氏又道:“那良驹确是费粮,不过既是御赐的良驹,吃光了也要喂。总让缪他们佳耦来出这粮草也是不当,明日就让家人送五石粟米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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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笑笑:“宫中么,女君又不是不知,现在只要宫婢,何来甚么时髦装式。”说罢,如有若无地瞅一眼徽妍。
“如此。”少顷,他唇角弯了弯,“怪不得戚夫人本日请来了媒妇。”
天子不置可否,半晌,又道,“你与司马楷退婚了?”
抬眼,他的目光自上方瞥来,仿佛统统了然于胸。
天子神采平和:“禀夫人,父母曾为鄙人婚配,可惜福薄,新妇病弱,不久而亡。后逢长安祸乱,鄙人单身至今。”
陈氏笑道:“待妾为姑君来看。”说罢,将木牍接过。看了看,道,“小叔说,郎中令对他甚是正视,在长安甚好,前几日还得了假,到大姑府中去住了一日。”
只见他神采仍旧无改,莞尔,“鄙人父亲并非官吏,鄙人亦乃近年方定居长安。”
戚氏亦欢畅,嘴上却道,“勿信那小儿蜜语甘言,前番在雒阳,常常致书家中,也说得了空便回家,回过几次?”
“本日这位刘公子甚是不错。”回到堂上,戚氏第一句话就是嘉奖,笑眯眯的,“看他风采,必是大师后辈。”
父母离世……兄长殁于董李之乱……照顾财产扶养弟妹……
天子看看她,有些玩味,“为何?不是说喜好他么?”
戚氏眉间一亮:“如此甚好。”
徽妍又闷闷咳了两声。
“先夫活着之时,一贯将弟子视若己出,公子亦必不例外,切莫客气才是!”
戚氏点头:“公子可曾入仕?”
天子的手顿了顿,转头来看她一眼,背着光,神采间的意味看不清楚。
戚氏却皱着眉,伸动手将木牍拉远,左看右看,点头,“恒也是,第二张的字写得这般小,老妇看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