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第2页/共3页]

曦泽望着面前情感失控、悲怒交集的沈绿衣，方才强挤出的笑容再也撑不下去，他微微拧起眉宇，冷酷道：“绿儿，我只是想让你幸运。”

“我晓得，你怨我不该操纵燕云倾通报煜王的讯息，但我毕竟没有伤害到她。”沈绿衣稍稍平复了情感，哀痛道，“再说在绿水居碰到她也仅仅是个偶尔，我承认第二次的确是我用心弹奏《凤求凰》将她引进绿水居的，但是，煜王多疑，绿水居内亦藏有他的细作，我为了从他口中探到乔允的下落并神不知鬼不觉地传给你，不得不出此下策。但不管如何说，燕云倾一向都安然无恙，也没有是以与你生隙。莫非在你内心，我便是以十恶不赦了吗？”

“我不想当你的mm！甚么尊敬珍惜，我全都不需求！三哥，对于我而言，妻也好，妾也罢，我全都无所谓，我只想好好呆在你身边，正大光亮地爱一回。莫非这也很难吗？”心头仿佛有薄薄的刀片划过，饱满的痛苦精密地满盈开来，沈绿衣任由心中绝望的哀伤喷涌众多，“你……你是不是嫌弃我曾与煜王好过？但是我向来都没有爱过他……”话及此，沈绿衣俄然挽起左手的衣袖，暴露那粒猩红的守宫砂，绝望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一颗连着一颗，刹时铺满她那绝美的面庞，她仿佛用尽了满身统统的力量才将这最后一句说出来，“实在我……我……我还是完璧之身！”

“这些都是朕的意义，你莫怪宁暄，她只是遵旨行事！”

“好一个遵旨行事！”沈绿衣闻言再也禁止不住本身的情感，厉声吼道，“三哥，你奉告我你为甚么要这么对我？这些年我为你所做的统统，莫非……莫非就是为了你的‘赐婚’？”

待沈绿衣行至殿内，便见曦泽正在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笔法畅快，神态怡然，他两侧的宫人和顺地低着头，悄悄耸峙着，这殿内的统统看起来是那样的调和，没有一丝混乱。但是，愈是如此，沈绿衣便愈是难以安静。

曦泽闻言立即辩道：“与云倾无关！”他的眉宇深深拧成一个“川”字，将之前的冷酷尽皆淡去，“这是朕与你之间的事情，和云倾没有半点干系！”

她乃至忘怀了向新帝施礼问安，便不耐地对殿内的宫人道：“全都下去！”

而此时火线的太极殿内灯火透明，每一盏宫灯都竭尽所能地盛放着流光溢彩的生命，亮得那么刺眼，乃至是刺目。

曦泽无言以对，唯有沉默地听着。

面对沈绿衣如此坦直的剖明，曦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