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井下石[第2页/共3页]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事情生长到了这步地步，再做辩白亦是徒劳无功，但是想到危在朝夕的公主，曦泽再也顾不得别的，他使出满身统统的力量，甩开前来羁押的侍卫，跪倒在晋帝面前，抓住晋帝的衣摆，大声道：“父皇，请让儿臣的门客独孤祈夜救治公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你了，祈夜他是神医，不管甚么毒都难不倒他，他必然能解公主之毒，父皇，父皇……”

太极殿内，昌王、齐王、赵王和煜王与众臣神采各别，屏息而站。

随后，群臣纷繁下跪要求皇上传召神医，帝终允之。

那侍卫低着头，不发一语。

晋帝望了望昌王，又对着那侍卫逼问道：“昌王是如何教唆你的？他还教唆你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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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的话音一落，齐王便紧接着跪倒在地，边哭边叩首：“父皇，三哥忠肝义胆，毫不会做无缘无端之事，是儿臣不该让三哥听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传言，儿臣本是想劝三哥防备，不想竟铸成大错，此事错在儿臣，不在三哥，求父皇惩罚儿臣，饶了三哥吧！”

晴淑妃颤抖地捡起面前带血的箭矢，立即回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

“皇上，不是臣妾下的毒，臣妾如何能有解药啊？”

晋帝的情感这才略微缓了缓，沉声问道：“那人呢？”

晋帝几近要气背畴昔，幸亏有世人在身后扶住，才不至倒地，话到最后已是有力支撑，只能边说边喘气。

因为公主的安危牵涉国体，左丞相宋秉国再也没法沉默：“皇上，恭王纵是再有错，公主却不得不救啊，只要有但愿就不能放弃，独孤祈夜神医之名臣也早有耳闻，确非虚传，请皇上速速传召独孤祈夜救治公主……”

晋帝细细瞧了瞧内侍呈上来的飞镖，只见飞镖的底端紧紧绑着一根极细的金丝线，才了然曦泽所言非虚，他转头望向那名侍卫，沉声诘责：“说，是谁教唆你放箭的？”

曦泽立即叩首解释：“当时有人向公主发射飞镖，儿臣是为了救公主才放箭的，只是那人非常狡猾，用绳索绑着飞镖，将近击中公主时又将飞镖收回，儿臣这才误射了公主，只是因为间隔太远，又有栅栏和马挡住了视野，以是大师才没有看清楚环境，请父皇明鉴！”

晋帝的耐烦几近要耗尽了：“你再不从实招来，他们一样要丧命！”

不一会儿，执事寺人便从那侍卫身上搜出了飞镖。

就在这时，跪在一旁的曦泽见晋帝就要发作，赶紧拦住：“父皇，儿臣愿荐一人，定能救好公主！”

“你……”

随后，恭王一派纷繁为曦泽讨情。

站在一旁的昌王大惊，立即跪倒辩白：“父皇，此人胡说八道，这断断不是儿臣所为啊！”

“冤枉？！骑射之事是由你代贵妃筹办，你敢说这箭矢不是你筹办的么？！”

曦泽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跪倒叩首的嫡亲兄弟，看似每一句都在为他脱罪告饶，实则是落井下石，不“坐实”他设局射杀公主之罪决不罢休，紧逼的气势让人肝胆俱寒，几欲堵塞，最后，他开合的双唇只能抖落几枚破裂的音符：“冤枉啊……不是儿臣干的……儿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