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三司会审（下）[第2页/共3页]

魏冀给姚合使了个眼色，姚合看向许奕，“大人可看出甚么了？”

许奕哼了一声，“若不是本日陛下……姚大人又与魏大人一样，一口咬定此物就是五殿下的、侍女翡扇就是受殿下教唆，就算再找出甚么明白的证据，恐怕我也是孤掌难鸣吧？如果真有人偷了娘娘的物件，为何没人奉告内侍省与殿中省？内侍省与殿中省还不至于大胆到，对皇后娘娘宫中失窃视若无睹吧？”

魏冀大惊，“公堂之上，祖大人岂能妄言！”

许奕闻了闻盒子，公然如楚珺所说。他点点头，将盒子递给中间的姚合，“殿下所言非虚，二位大人也看看吧。”

楚珺闻言，向祖敏一点头，就算是见礼了。祖敏赶快一揖回礼，“世子谬赞了，殿下见笑。”

这姚合本日几近没如何说话，表示得不偏不倚的，不就是既不想违拗孟大人，又不想在陛下内心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半晌，祖敏昂首，“回殿下、世子、三位大人，这是凤香墨。”

魏冀下认识地应了句：“如何能够？”

本来遵循孟德辉的意义，魏冀一口咬定，翡扇是在楚珺授意下攀咬皇后娘娘就是了，无法楚珺先发制人，魏冀还来不及开口禁止，许奕就已将盒子拿了去，“殿下所言甚是，是该顺着这关头的物证查一查。”

许奕直接将信交到了楚珺手里，“不若殿下也看看吧。”

见楚珺半晌不说话，魏冀心中稍定，正要开口，楚珺却将信递给了中间的卫珩，“本宫没瞧出甚么，世子也看看吧。”

姚合看了魏冀一眼，没有出声。魏冀心中已经是焦炙非常，但他晓得此时陛下正在堂后听审，他之前一力将五殿下罪名坐实，恐已让陛下心中生疑，此时若再禁止，恐怕非论这案子审成甚么样，本身也不再受陛下信赖了。

卫珩接过信，指尖从墨迹上划过。他捻了捻手指，又将信摆布闲逛着看了看，最后还靠近信上笔迹闻了闻。他如有所思地看着信上墨迹，向魏冀扣问道：“传闻……皇后娘娘是极爱藏墨之人？”

楚珺对这个名字并不熟谙，身边的卫珩倒是笑着应了：“十年前我离京时，祖大人不过一将作监小吏，现在已位居将作少监，我还未曾向祖大人道贺。”

许奕又把盒子拿起来看了看才道：“但是黄花梨木？”

魏冀有些慌神，他也不明白为甚么物证上会有这么大的马脚？照理说皇后娘娘和孟大人不会有如许的忽略啊？

祖敏笑着一揖，“可贵世子还记得下官，忸捏忸捏。总算是没孤负国公和世子当年的照顾。”

他接过信，一眼瞥到信开首的收信人和页末的落款，心中大惊，再也不敢多看一个字，目不斜视地靠近了墨迹，细心辨认起来。

楚珺点头，“是黄花梨没错，但并不是大人常见到的产自崖州的黄花梨，而是产自安南的黄花梨。”

许奕像是在楚珺的提示下俄然想起了甚么，“上好的崖州黄花梨虽宝贵，却也不是甚么难见的罕见之物，而安南进贡的黄花梨木料倒是只供陛下与皇后娘娘利用的珍宝……”

楚珺早就推测孟党的说辞。她状做偶然，“魏大人这么说，本宫也无言以对。只不过既然盒子有题目，三位大人无妨看看那封信有甚么疑点吧。”

许奕将那封信交到祖敏手中，“祖大人可否辩白出，这封信所用墨是何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