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城内[第2页/共3页]
“想当初,刺驾乃是三人策划,我与郭时风皆是从者,主谋乃是悦服侯马维,前梁帝胄。”
刘有终瞥到承担里的几本书,笑道:“十七公子公然好学,郊游不忘读书。”
“在十七公子面前我不扯谎,终南相术只相大人物,对这个谭无谓――无从评起。不过十七公子要带上,就带上吧,起码能博沈五公子一乐。”
圣旨加封晋阳兵马总管苗飒为定边将军,名义上是为防备北方的贺荣部,实在是付与其调兵之权。
马车由偏门直驶入府,沈耽早已守在院中,一见马车,立即迎上来,伸开手臂,大笑道:“千盼万盼,总算盼来了。”说罢亲身扶徐础下车。
“熟到曾一同策划刺驾。”
四人入坐,沈耽感喟很久,一个劲儿地说“想不到”,说到改姓,他非常附和,“础弟是吴国人,一点没错。”
传闻十七公子改姓,刘有终一点也不料外,笑着点头,“很好,很好。”然后道:“十七公子与这位郭时风有多熟?”
“我认得他。”沈耽不是特别感兴趣。
刘有终道:“唯有一点,马维以兴复梁室为业……”
“谭无谓?十七公子想好了?”
“我若领兵三十万,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可全平秦州,乱民尽为我用,兵力倍增,分兵回并州,潼关可不攻而破,然后……”
沈耽与刘有终面面相觑,眼下动静不畅,他们只晓得河工造反,节节败退,却没传闻过谁是反军首级。
刘有终来见徐础,一是念及故交,二是为了郭时风。
沈耽善解人意,见徐础风尘仆仆,晓得他路上受过很多苦,是以要让他先洗漱换衣,再出来喝酒。
徐础再次退席,互敬三杯以后,他说:“我此来晋阳,一是投奔沈伯父与沈五哥,求个安身之所,二是有一场未竟棋局,我已属意中心天元,特来问五哥还要恪守一隅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谭无谓插口道,坐在那边等仆人斟酒。
沈耽与刘有终相视而笑,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徐础的确需求洗洗身上的灰尘,简朴清算一下包裹,立即解缆。
大人物熟谙、打仗的人多,动静好探听,刘有终能从中猜到被相者的苦衷,万无一失,对于谭无谓,他体味太少,没法猜,也不肯华侈精力去猜。
徐础点点头,走出几步以后,向刘有终道:“将他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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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础想起常常自称“梁朝帝胄”的马维,但是没有立即开口求取救兵,问道:“乱军已逼近东都,朝廷狼籍,沈并州还在等甚么?”
“谭天孙倒是谦逊。”沈耽浅笑道。
刘有终本身下车,谭无谓坐在上面不动。
“他自称原是梁国人。”
这是两人之间的切口,沈耽正色道:“天元乃必争之位,我下棋从不落于人后,当针锋相对。”
徐础笑笑,没做解释。
刘有终也点头,“莫论今后,眼下最大的劲敌还是天成,发难者越多越好。不过那都是远水,解不了晋阳之渴。”
其他三人正在等他,谭无谓也换一身新人,不知是沈耽犒赏,还是他硬要来的。
谭无谓一提及来就不住嘴,沈耽与刘有终不断敬酒,十几杯下肚,他的舌头大了,话也有些乱,“我刚才说到哪了?哦,南图洛阳并非上策,并州一动,天下皆动,洛阳乃四战之地,难攻,也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