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追击[第1页/共2页]
甘宁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看世人,指着火线的寨子道:“我等且去此庄上用些茶饭,讨些草料,多与他财帛就是了。”
此时乱兵来往不断,甘宁也不及多想,便让秦谊解下战马为驷,驭车跟在前面。秋明几次转头,都瞥见秦谊呆呆地望着本身刚才扶住杜蜜斯的右手,作如有所思状,秋明心头俄然感受有些不妙。
赶了一夜,前面已到新野地界,路边夙起的农夫诧异地打量着这几个蓬头垢面的疯汉,纷繁遁藏不止。严颜唤住甘宁道:“兴霸,人纵不困,马力已乏,需求歇息半晌才行。”魏延也叫道:“是啊,我这马都有些崴了,再跑下去非马失前蹄不成。”
方才一番倾折,车厢破坏不大,拉车的驷马却摔断了脖子,目睹已经是不活了。甘宁正在烦恼,秦谊道:“末将技艺寒微,恐难冲杀,不如权作车夫,待冲出重围后再作事理。”
又走了一会,严颜咦了一声:“奇特,他们调头往南走,莫非是错了方向?”甘宁也不说话,只是嘲笑不已。
甘宁一马抢先,严颜魏延摆布相随,如苍龙绞海猛虎啸林普通,在黄巾阵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从日出杀到日中,又从日中杀到日西,眼瞥见宛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垂垂停歇,城中涌出来的黄巾也越来越多,严颜估摸着秋明等人已经逃得远了,叫起甘魏且战且走欲杀出重围。黄巾军那里肯舍,如牛皮糖普通死死胶葛着不放。
看着墓碑上“故南阳太守黄公子廉之墓”的字样,秋明拉拉严颜的衣角道:“这个黄子廉是甚么人?为甚么他们都在拜他?”
甘宁冷哼道:“往南,他必是要回江夏,我只去前路堵他就是了。”说完,他一马绝尘,往南边追了下去。
严颜三人也是大惊,向林中见礼道:“是哪路豪杰出手义助,还请出来相见。”
严颜扳鞍上马,在地上寻了一会道:“没错,马车确切在这里逗留过,这边有很新的辄痕。”他一边低头检察一边带路前行道:“他们停了好久,又持续前行,从左边的岔道走了。”
沿路寻出老远,也没有瞥见马车的踪迹,秋明奇道:“莫非我记错了路?奉孝,是不是这座山啊?”
秋明等人昨夜就没甚么歇息,明天又战战跑跑的闹了一天,都是怠倦不堪,但是面前的事也万分担搁不起,搞不好甘宁的头上已经有些绿油油的了。因而世人强打精力,紧跟着甘宁抖擞直追。
自古绝色如珍宝,早有黄巾小兵把此处情状飞报进城,不一时城门大开,撞出两彪人马,这个叫道:“黄劭在此,放下美人再走”,阿谁也叫道:“吾乃九命鬼王何仪是也,要想活命的,留下那辆马车。”
魏延是南阳本地人,自是晓得黄子廉的大名,也跟着磕了几个头。俄然一抬眼,瞥见墓旁石羊上系着一匹战马,鞍辔俱全,更可贵是通身乌黑无半根杂毛,真是神骏非常。魏延大喜:“黄太守公然有灵,本日赐我战马,来日定备齐三牲来灵前拜祭。”
俄然一声大喝,仿佛高山惊雷:“那里来的小贼,敢偷爷爷的马?”言未毕,从竹林中跳出一条大汉,手中抱着一捧新割的青草。这大汉姿貌严毅,体格不凡,抛下青草取出两根铁鞭,直取魏延。
魏延也解下大刀道:“我归恰是孤家寡人一个,存亡早置之度外,甘宁这家伙如果有甚么好歹,便可惜他家娇滴滴的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