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见周知县（下）[第3页/共3页]

王启年接着说道：“县尊大人更是考场对劲，文采飞扬。此次恩科，鄙人亦交友得老友数人，此中李达李伯言，与县尊大人同籍洛阳，与鄙人订交莫逆。彼时，贼首魏逆已死，阉党余威尚在。某次文会酒醉，李兄曾言，天启五年，彼与大人同赴春闱。时魏逆五彪之一，许显纯许贼曾遣人遍询众士子，倘肯阿附者，则以红笔书其名，不肯阿附者，则以黑笔书其名，会试毕则按红黑以定弃取。大人与李兄愤然挺身，指贼而骂，径取黑笔自书其名于上。许贼为之气夺，此事遂寝。许贼心虚，此事为于暗室，故知之者不甚众。会试既已，李兄自被黜落。大人文采，三篇巨椽花团锦簇，魏逆何如不得，不敢不取。唯有于殿试之时降大人于三甲，以泄心头之怒。倘非如此，大人此时当于翰林院中，何得沦落至此。大人风骨，王某佩服之极。”

周知县答复：“杨翁可贵使唤下官一次，早已遵办。路引已有在此。”转头叮咛下人，取来了路引，却不直接给王启年，而是放在本身中间的桌上，看着王启年不说话。

王启年看周知县谈兴不浓，便开口说道：“五魁之事，请休要再提，鄙人愧杀，实在幸运罢了，幸运罢了！杨翁书画，实为一绝，每日里求书画者络绎不断，倘不是大雪封路，杨翁此时还在埋首书画，哪得余暇陪鄙人进城。”花花肩舆大家抬，杨举人听到这里，不由抚须点头。

酒菜间，周知县殷殷布菜，几次劝酒。当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启年开口道：“周兄久在宦海，不知朝中迩来有何意向?”

周知县闻言大喜，称谢不已，连劝三杯。中间杨举人和杨安也看到目瞪口呆，借势借到如此境地，算人默算到如此境地，可谓神矣。一场酒喝得宾主纵情，眼看着天气已晚，三人起家道别。

王启年听完，起家对着周知县抱拳说道：“既如此，鄙人预先恭喜周兄了，数月以内，周兄当有除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