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其叶蓁蓁】[第2页/共2页]
“我很猎奇能弹出那样出尘高山流水调子的女人,究竟该是甚么模样。”他的神采俄然当真起来,暴露了孩子一样的神采。
“女人随心就好。”他的声音慵懒。
“我晓得,你叫柳浥尘,我只是猎奇是哪三个字?”他还是坏笑着看我。放开了五弦,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桌子上。
“哦?”他将另一只手摊在檀木小桌上,将脑袋凑上去。“那就当是我听错了吧。”他如许说。“你叫甚么名字?”他问。
我还欲答话,他却抢了先。“本来真是王摩诘的《送元二使安西》。你既然如许通诗书,何必还来这类处所享福?”我看着他并不答话,很久他说:“我也抚一曲给女人吧。”
“或许是因她是丑角儿。”他的手指按住第五弦,我便刚好躲过这根弦,弹出别的的调子。而他听着我的琴音,还是只是把手放在五弦。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洄,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哦?”他偏过甚,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拾:其叶蓁蓁】
“你如何晓得你不值得令媛呢?”他的语气俄然淡淡地戏谑开来。“我但是花了足足的一万金,才气坐在这里呢。”他俄然用掌风将铜镜前的凳子拉近了几分,在我的琴劈面坐下,这才懒懒的开了腔:“仙女不下凡,我如何不能飞上云霄去寻呢?”
桃之夭夭,有蕡实在。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我重又坐在了后庭沉寂的窗子前,看着劈面屋檐上落着的两只白羽鸟儿。水葱似的指甲捻起杏花糕,揉碎了喂给它们。它们并不怕人,直直地落在我的窗前。我只道是月色如水两茫茫。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交。”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浸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他抚那那首曲子,名唤《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