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伍：清歌馈君】[第2页/共2页]

“香宛……”我口中喃喃反复着这两个字，“芷兰香兮，仿佛清扬，真是个好名字。”

饶是打扮不异，最后一名婢女的姿色，还是是掩不住的。

……

同子珩一起陪母妃说了好些会儿子话，方才见青阁来了。母妃让子珩先带我去桐雨楼，留下青阁帮她换衣。

大厅里一时无声，转而苏子珩道：“母妃，如何，我说有七八分你的风华罢。”

“母妃，你莫听这丫头浑说，她的惊鸿舞跳得亦好，珩儿畴前看，竟看出了七八分母妃的神态。”

“母妃你看，他拿我如此打趣，您要不罚他，我可不依。”我故作羞恼，半嗔半怪地看他……

我的人跟着歌声也翩但是起，宫女的服饰单一，却亦宽袍广袖，阁房里除了我的歌声，便再未有甚么轻响。裙裾翻飞，宽广的衣袖如同湛蓝空中清逸的云，头上的丝带和着身材的节拍恰到好处，珠花泠泠作响，软如嫩柳的腰肢，渐次抬头反俯下去。

饭毕淑贵妃笑道：“好孩子，我听子珩说你舞跳的好，歌也很通，本日，可愿歌舞一番吗？”

“你们俩啊，真像我与陛下年青的时候……吵喧华闹的……”

“母妃面前，灵儿怎敢矫饰，”我笑道，“灵儿晓得母妃当年曾以梅妃惊鸿舞一舞倾城，母妃之姿惊为天人，灵儿如果班门弄斧，只怕要贻笑风雅的。”

而我重视她，倒不是为她的姿色，而是她一进门便散了满室的暗香，

扶着她坐下，我与子珩相互对视一笑，便垂手站在母妃身后。

看我还是看着门口发楞，子珩打趣道：“怎的还在发楞，菜都要凉了。”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明眸兮披罗衣之璀粲，缥色（缥色：代指美人洁白如玉的双手。出自南唐后主李煜的《半夜歌》，缥色玉柔擎。全文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评，诗随羯鼓成。）兮珥瑶碧之华琚。远而望之，微幽兰兮之芳蔼；迫而察之，步踟躇兮于山隅。”

一顿饭如此打打闹闹，倒也吃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