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己土[第1页/共3页]
屋子里大部分的男男女女喝得连人形都快保持不住了,还能勉强保持复苏的一只手能数得过来,唯独这个唐净楠尚且衣衫划一,眼神腐败,只脸上浮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在暗淡的灯光下更显眉清目秀,纯稚天然,与旁人非常格格不入。他微微偏了偏头,避开关佑鸣带着酒臭的沉重呼吸,“不熟谙,不过前两天听人提起过,有点印象。如何了?”
陶净楠不觉得意:“文娱圈更新换代那么快,哪天不是新人换旧人,我如果每天为这个担忧,没两天就得本身吓死了。再说了,我可不是那些草根明星,想代替我,哪有那么轻易。”
“哎呦!我的唐唐小王子啊!”关佑鸣夸大地怪叫一声,迷迷瞪瞪去摸唐净楠的手,吃力地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嘴上颠三倒四地说:“你如何还蒙在鼓里呢?我跟你说啊,阿谁贺舒可不是甚么好东西啊,那就是个狐狸精,谨慎他,谨慎他抢了你的职位啊。”
己土想也不想,缓慢后退。
“不过你看起来仿佛并不想给我解惑?”己土生硬的身材动了动,装模作样地感喟,“我就不在这讨人嫌了,有机遇再见吧。”
关佑鸣嘿嘿嘿笑了,“也是,如果没有你,周壑川还……”
关佑鸣:“啊?你说啥?”
陶净楠本来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关佑鸣的“周”字一出口,他就跟让针扎了一样,一个激灵。他蓦地转头盯着烂醉如泥的关佑鸣,抿了抿唇,似畏敬又似慎重地轻声念出一个名字:“周壑川?”
周壑川的神采又是一变,他几近是下认识地转头去看贺舒的反应。
高耸的声音在己土背后响起,他瞳孔猛缩,悚然转头,发明本来还在几米开外沉默不语的贺舒如同瞬移般悄无声气地呈现在他背后,那双在黑夜里亮得吓人的眼底仿佛生出两团幽幽鬼火。
贺舒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掏掏耳朵,只感觉此人的咬字听起来怪怪的。
一种离开节制的发急蓦地从他脚底窜起,沿着他的四肢百骸猖獗接收夜里无孔不入的冷气,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要将他的大脑都冻得麻痹了。
关佑鸣超出一众醉生梦死的牛鬼蛇神,摸着黑坐到唐净楠身边,他醉眼昏黄去摸桌上的酒瓶,还不忘大着舌头跟身边的人说:“哎,唐唐,你熟谙贺舒吗?”
周壑川的眉间打了个结,他盯着黑衣男人,面色阴沉。
和他俩一同沉默的老树在悄悄路过的夜风中沙沙呢喃,贺舒俄然说:“你仿佛还带来了个小尾巴。”
他幽幽的目光被兜帽遮了个严严实实,却无毛病贺舒和周壑川感遭到来自他身上源源不竭的歹意。
“啊!莫非是我曲解了?”贺舒夸大地一拍脑门,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藏头露尾的男人,“抱愧啊。”
关佑鸣不屑地一撇嘴,“不清不楚的呗。”
酒瓶撤了又换,美人来了又走,不出一个小时,庞大的包厢里就醉倒了一大片。
暗影处的男人穿戴一身黑,大大的兜帽掩去了他大半张脸,只暴露一个胡子拉碴的下巴。他站在那边存在感低得吓人,如果他用心埋没踪迹,就算是现在的贺舒也发明不了。
“别敌意这么重啊,我此次可不是来杀你们的,”己土怪笑一声,“我只是感觉猎奇,你好不轻易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替人,竟然没有打断他的胳膊腿锁在床上用力手腕折磨他泄愤,还好吃好喝地供起来,你是转性了吗?我可记得你当时都快死了还恨贺巍然恨得咬牙切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