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囚笼》上映[第4页/共4页]
“你走吧。”林茹娟颤颤巍巍地轻声说。
直到林玲教给他，直到季声提示他。
“你走啊！你滚！”
赤那微微一愣，说：“我没有杀老板。老板是被刘京杀的。”
林玲被林茹娟强行送进了戒毒所，馄饨店天然也开不下去了，一个好好的家瞬息间支离破裂。
“海平。”季声反复着，将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嘴角扯出个笑来，“好名字。”
他连呼吸都在颤抖，“他们是我的父母。”
“等我返来。”
那一次次的违和感，终究在飞机上被季声完整地梳理了出来。
“去。”
蓦地间，赤那捂住头，痛苦得如同得知让林玲吸毒是错的那天一样。
他只是杀死了两个陌生人，像他绝大多数时候做的那样。
林茹娟一夜之间白了头，风华不再，佝偻的身躯狼狈得像淘渣滓的老妇人。
他晓得他。
“你高兴吗，小朋友？”
又说：“这是号令。”
他在想，“爸”是甚么？是讲义里写的父亲和儿子吗？
他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外壁，终究将其一把捏住。
飞机安稳落地，季声走出机场，早有部下在车旁等他。
“你杀过如许一对男女。”
此时已是午后，沙发上的季声透露在暖色的日光中，季涛却背着光芒，身影阴沉暗淡。
一个公理的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