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回末世前[第3页/共4页]

消防斧还悬在半空，血珠顺着斧刃滴落，而人群最火线的李倩，还是裹着那件绿色军大衣，低头站在原地。

那扇防盗门在几人轮番劈砍下敏捷变形，铁皮扭曲的锋利声音令人牙酸。

陈年呆呆地看着这统统，脑筋里一片混乱。

陈年暗自松了口气，心想：“他们是不是走了？”

他背靠沙发，粗重的呼吸在极寒的氛围中凝成白雾。

“李倩……”陈年低吼一声，声音里异化着气愤与绝望。

他喘着粗气，目光穿过人群，直直锁在李倩身上。

陈年一愣，随即试着默念“可乐”。

最后的视野定格在李倩那张虚假而惊骇的脸上。

“要我说，干脆直接冲出来抢了算了！内里这么冷，陈年不出来，我们也不无能等着，不然迟早冻死在这儿！”黄毛恶狠狠地发起，语气里尽是暴躁。

张彪冷哼一声，抓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嚼得嘎吱作响：“哼，嘴硬的小子，还想蒙我。”

陈年的认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湎，耳边是邻居们低吼，鼻腔里尽是血腥与寒气的刺鼻味道。

“脑筋存放处”

他顺手拿起一块破布擦了擦消防斧上的血迹，回身朝屋内深处走去，嘴里嘀咕着：“这小子既然敢扯谎，必定还藏了东西。”

至于食品，他确切藏了一小部分——那是他在极热、洪涝和现在的极寒中拼尽尽力留下的最后保障。

地板上的血迹敏捷固结成暗红色的冰霜，楼道里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和寒气。

最后一句话几近是吼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气愤与不甘，回荡在狭小的屋子里，连张彪都停下行动，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

这个重生的陈年，已经不再是阿谁天真的超市老板。

他们砸开柜子、掀翻床板，乃至连墙缝都不放过。

有的报酬了争夺，而大打脱手。

“李倩，你不是陈年的女朋友吗？那这一最后一斧子就就给你了。”张彪戏谑地笑着，语气充满歹意。

他冻得发紫的手指紧握消防斧，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他不是死了吗？被张彪砍断手臂，被黄毛扯开衣服，被那些邻居……

他低头一看，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恍惚的玄色印记，形似一个扭曲的旋涡。

“季世前三个月……”陈年喃喃自语，消息里的日期鲜明是“2044年11月22日”——间隔那场极热、洪涝和极寒接连来临的季世，另有整整三个月。

门外辩论声此起彼伏，屋内的陈年却不为所动。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嘴唇冻得发紫，手指不自发地攥紧了衣角。

李倩的眼眶刹时红了，眼泪不受节制地滑落。

陈年死死抵住门，手掌已经被冻得落空知觉，门外铁锤砸下的闷响稠浊着十几双猩红眼眸投来的猖獗目光，仿佛一群落空明智的野兽。

“砰！”门轴断裂的刹时，张彪第一个冲了出去。

张彪奸笑一声，一把拽过李倩，将她拉到陈年身边。

紧接着他又试了试，手边的其他东西，凡是被他手所触碰到的东西，他动机一动，就会被收紧空间。

“对啊，陈年，你家不是开超市的吗？必定不缺吃的。现在内里暴雪封路，你让我们上哪儿找东西吃？”另一道粗哑的男声拥戴着，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喘着气，声音低得几近听不见，却字字清楚：“李倩，我死不瞑目……不是因为他们，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