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76)“解铃还须系铃人”[第2页/共5页]

常秀一脸的苦笑。莫非工部没有去处商燕山就教吗？还要工部如何就教？他前后派了两拨人去找商燕山，可商燕山也坦言说道，他也不懂如何烧制玻璃。至于当初扭着工部趟这池浑水一一“那不是喝醉了胡言大话，又受了李定一的‘勒迫’吗？”

沈进立即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大人另有甚么事要叮嘱？”

常秀急得差点跳脚。杏河高低能有几十里，沿河的庄子少说也有一二十个，总不能让他一个挨一个地探听畴昔吧？再说那商家庄子必定是才改的新名，估计说出去也没几小我能晓得。

工部在六部里排在最末，司责关要比不及排在前面的吏户礼兵刑五部，但是事件庞大，凡是矿山、冶炼、造币、土工、制器、造械、河道、水工、水利、门路、构筑以及屯田、开荒、莳植、畜养等等等等事项，都在它的直辖范围以内。七司十九曹五十位多官员两百多名书吏都在这个大院里办公，每天另有无数的外埠官员在这里来往办事，是以衙门里就格外显得拥堵局促。人多屋少，一间屋里挤两三个曹科一同办公乃是常事，外埠官员攀扯着郎中司曹在庑廊下议论公事，更是再平常不过。即便常秀是正四品的侍郎，在衙门里的侍郎公廨也只是一间中庭里的小厢室。

他现在一门心机都放在如何说动商成，让商成肯承诺帮本身的忙……

常秀寂然地摆了动手，尽力在脸上挤出点笑容，说：“我只是问问罢了。好，我这里没甚么事了，你先去忙吧。明天就是休沐，如果没甚么事的话，你也早点下衙回家吧。”他模糊记得沈进的家是在了城外，离城另有十几里路。

他绕着庑廊走进本身办公的厢室。

约莫是闻声他排闼进屋的声音，隔壁工部司的郎中沈进顿时带着两份文书赶过来。

常秀再回到皇城东南隅的工部内衙门，已经是未时末刻。1（1)

沈进没吭声。沉默了一会，他又说道：“大人，我前几年都在燕渤司做事，常驻燕州。固然与应伯来往寥寥，但据我所知，应伯此人端严慎重，极少以大话欺人。应伯之能，不但止在军事上。他还精通杂学……”说到这里他俄然停了一下，并没有把一句话说完。但常秀既然是工部侍郎，天然晓得沈进想说甚么。从屹县发端的新耕具新作法，另有工部至今秘而不露的汉朝炒钢之术，十九就是商燕山的本领！他朝沈进点了下头，表示他持续说下去。沈进又道，“……应伯不但精通杂学，算术更是高深，此中成就不在李定一之下。不然，李定一也不至引他为知己。”

常秀晓得沈进畴昔三四年都在工部燕渤司做事，长年都在燕山各地驰驱，这句话是从燕山听来，多数便是究竟。他乃至猜想，这句“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工部与霍家订立的那份“条约”左券一样，都是出自商燕山的手笔。唉，商燕山这个假和尚，这一回但是把他常文实给害苦了！

沈进感激地点了点头。他再给常秀施了个礼，就预备回本身的公廨里清算一下便下衙。手已经拉到门栓，俄然想起了甚么，回身说道：“大人，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四赶紧行礼，说：“些许的小事，那里敢当大人的……”他俄然停下话，眯缝起眼睛盯着常秀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