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2)真芗的懊悔[第1页/共3页]
这么一说商成绩明白了。看来这就是那天田岫出的主张,打着工部的幌子借着太史局的名义找人出钱投资试着烧玻璃,等有了成果太史局和投资人都跟着叨光受益。他笑了笑,说:“这玩意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楚……”
那主簿笑着给他添水,说:“我没甚么可忙的。新年开衙第一天,还能有甚么事?”
“大抵,我是说大抵啊一一玻璃的利应当还是比较厚的。”商成说。但他说的是利润率,不是指赚大钱。小作坊里出产的东西,一个是工艺不成熟,二者产量有限定,以是想赚大钱底子不成能。不过,初期按琉璃如许的豪侈品代价发卖的话,利润还是很可观。如果再有人目光毒手腕高能把镜子甚么的再鼓捣出来,估计两三年不到就能富得流油。
他如许一说,商成绩想起来了。他曾经听人说过,按朝制年节大假是五天,可实际上,从初六到十五这十来天各个衙门还不能算是正式地开衙办公。这几天里,早上到衙不会点卯,晌后退衙也不消画押,除了要循班值守的官吏以外,其别人普通都是上午到衙门打一头,然后东摸索西闲逛地把时候捱磨到吃晌,中午今后如果没甚么紧急事,差未几便能够慢悠悠地回家了。这类环境要一向持续到元宵节。等正月十五元宵灯节过罢,才气算是真正地开衙。
正院的一个主簿和他比较熟谙,晓得他来找真芗有事,就把他先让到配房里,又让人从速送来一壶热茶汤,便陪着他一边说话一边等真芗。
真芗笑着说:“我又没说是兵部筹算接办这堆破玻璃烂琉璃。工部想挣政绩,就让他们去挣好了。”又说,“不是我想找你探听,是别人托我向工部探听一下,这无色透明的琉璃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一一这不刚好就撞见你了。我晓得,常秀实他们也是受了你的鼓惑才去弄这玩意的,问他们还不如问你!你和我再说说,我转头也好给别人捎个话。”
“你上回不是没同意么?”商成奇特地说。他嘲弄真芗道,“如何,兵部又从钱库里挤出那点破铜烂铁了?”
“就是上回你和我说的甚么玻璃另有观天仪的事。”
商成不忙奉告他甚么是玻璃,只问他:“谁找你探听这个?”能把干系攀扯到真芗这里的人,就必然能把干系拉扯到常文实那边,既然有这类手眼通天的本事,又何必找兵部侍郎探听工部的事情呢?
“那里,那里。子达打趣了,打趣了……”真芗神情难堪地说道,“这就是我那叔伯兄弟猎奇罢了……”
“报告上说,是从各军抽调的八个营。一回就调阅如许多的兵马,这但是可贵的殊荣。”主簿笑着说。他抱着拳头朝北方拱了拱手,又说,“您晓得的,能在天子驾前受阅校检是桩很有光彩的事情。先帝时还好,三年一阅五年一检,每回都要从外埠抽调几支劲旅进京受阅,当时各卫镇和各路驻军就为这个争得头破血流。当今……这个当今啊,”他再拱动手。“当今在东元五年还是六年时曾经宣制,说外埠驻军进京徒耗赋税,就把这个事情停了。本年不是连番大捷么,以是宰相公廨请天子旨意重开旧例。不但燕山渤海都要派军进京,定晋和陇西另有中原的几个路也要调人过来受阅。一一哦,对了,才接的陇西报告,他们的兵马是严上柱国亲身带领,约莫也是在元宵节后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