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5)争执(下)[第2页/共5页]

“萧老将军不去嘉州了？”商成抓住张朴的话缝，插言问道。不等张朴答复，他就很欢畅地说，“夏天里兵部的真侍郎在燕山时，我就和他说过，如果萧老将军不想去西南，我就替他走一趟又何妨？南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天朝雄师一至，立时教他灰飞烟灭！”嘴里说着，就扭头四边寻觅西南和南诏的地理舆图，没成果只好特长指蘸着茶汤在长案上画图。“张相，朱相，你们请看，这是嘉州，这是荣州，这是戎州，这里是泸州，都是我朝各路雄师的集结地点。我军以一部管束吐蕃，另一部钳制南诏的南江僚蛮和西江七僚蛮，中路直扑老城，争夺一战而安定兵变的各个僚人部落。然后兵分两路，一起向南奔普弥，一起向东南扑向芒布，行营批示挺进到瓦城，做出一付合围乌蒙与舍其两个凸起部的模样……”

商成收起笑容，说道：“我能够有段时候不能归去了。你在弟兄们中间问一问，看谁想回燕山的，记下来，我去找兵部。不想留下的就升一级归去带兵吧。”

……在回驿馆的路上，想不通此中事理的段四和他说道：“瞎子都能瞧出来，萧坚来岁南征是谁都改不了的事情。你还一门心机地想撺掇别人去打突竭茨，可儿家压根就没把你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我就没想明白一一你上蹿下跳地，累不累呀？”

这来由的确是荒唐！

“就晓得你不会明白！我要不蹦达几下，转头谁都会感觉我是软柿子，有事没事就要捏几下。这回和张朴闹上一回，就是给别人提个醒打个号召，想捏软柿子，先要看看本身的手腕硬不硬。”

商成低垂下目光盯着面前的铺地青砖没有搭话。

商成捧着盏说：“也就是那样。”

朱宣是衷心奖饰，商成倒是冒充谦逊，张朴恨得公开里咬牙，还不能不顺着说两句好听话：“子达用兵，与萧老将军如出一辙，天军雷霆而发，南诏敢不足勇？”他算是看出来了，商成随口漫扯的这些进军线路，固然与萧坚的实际筹划迥然分歧，但用兵谨慎，各路人马平推直进遥相策应，乍一看就是出自萧坚的手笔。但这很平常。朝廷里能领兵兵戈的大将宿姑息是那么几位，萧坚杨度的兵法门路早就被人揣摩了一遍又一遍，别说商成能学个七八分，就是突竭茨南诏吐蕃他们的将领，又有几个会对此陌生？这不敷为奇。

这话明着就是指商成。

张朴不说话了。他的内心涌起一阵不快。他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如何商燕山就不给个明白答复？莫非他觉得，单凭他一己之力，还能禁止朝廷南征？哼，不过螳臂当车罢了！南征是南进派的主张，这一点不假，但南征的背后更有军中除燕山系以外的各个派系在支撑与鞭策，朝堂上另有人在帮着摇旗号令，早已成事在必行之势，任凭是谁都没法禁止。你商燕山也是个算计周到策划千里的人物，好歹也做过两年燕山提督，宦海上的是非排挤哪一样没看过见过经历过，莫非你还悟不透不出此中的事理？不让你插手集会实在是为着你好，是不想让你和别人直接起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