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4）临渊楼（一）[第3页/共5页]

陈璞谦逊了两句，最后还是陪着他也喝了一盏茶汤。

这里他的勋衔最高，既然他做出决定，别人也就不好再说甚么别的。

“对，就是她！”

商成被她的这些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辩驳了她一句：“陈将军，你但是柱国，堂堂的国度大将，说话就不能重视点影响？”

东市离着皇城只要四五个坊，一行人都是骑马，这点路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到了临渊阁就更是简朴，三位柱国大将连袂而至，别说临渊阁戋戋一座的酒楼，就是西苑如许的内教坊第一乐坊，也是要扫榻相迎的。

商成在和陈璞小声地说话。上官锐的话他有点听不大明白，正探听上官锐搬出来和田岫比较的“克昭侯”是谁。

出去的女子昂首就瞥见他做在条案上首，也有些吃惊。她只见过商成两回，但印象极其深切，进了门先盈盈地做个礼，细声细气地说道：“奴见过应县伯，见过上官大将军，见过陈大将军，见过田大人。”她的嗓音又绵又软，声音固然不大，却似在人耳边窃保私语普通，教人听得清清楚楚。行罢礼，也不等世人说话或者教唆，就过来从丫环手里接过茶壶，轻手重脚地为世人的茶盏里添满。按事理说，客人没有说话她就自行这般行动，是很莽撞的失礼行动。但是很奇特，这里的人谁都不感觉她的行动有甚么不当，反而感觉是理所该当的一件事。这大抵也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