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邂逅高小三(2)[第1页/共3页]

那胡女低着头说：“有是有，但是教坊里的司官教诲们还在考虑，现在的粗词俚曲怕客人不爱听……”

高小三和商成齐齐一楞，对望两眼，商成端着茶杯点头莞尔，高小三低声笑着恭维：“还是和尚大哥有本事，现在脚不出燕州，名声已经去了中原……”商成摇着头，小声说，“让她换个曲子。赤手空拳搏老虎？还双虎？亏这些人想得出来！杀两条狼都把我累得舌头吐出来好长一截……”

商成体贴肠问道：“你媳妇的身材好些没？”

“曲子临时起了个《将军令》的名，也是翻的唱书，老曲名是《张将军三喝下西营》，说的也是产生在我们燕山的真人真事……”

商成笑呵呵地转回身对高小三道：“这两个字倒有些意义。”

高小三强打起精力拿过曲牌翻了下，说：“都是些老曲。比来有甚么新曲没有？”

高小三被商成的话勾得心头苦闷，也没了听曲子的心机，勉强笑着把曲牌推到商成面前，说：“还是和尚大哥来点。”

高小三盯着俩字假看半天，点头应和道：“是啊，细心打量确切不俗，笔力遒劲颇见风骨……”

商成对这个“刘伶台案”有点印象，一年前屹县的汪主簿就是卷进这案子丢了官。他本来还觉得是桩小公案，现在看来这是桩不得了的大案子啊。不过案子再大也和他扯不上干系，他最多也就听个热烈；何况热烈明天还听不成――高小三晓得的就只要这么多。他便转过话题随便找着话题和高小三闲谈，这才晓得高小三这趟出门不止去了端州，还回过屹县，在家里住了三天。

不半晌，两个女人端着装茶壶茶杯另有百般茶点的木托盘送到门口，由阿谁婢女再转接过来摆布到到几案上。她先当着两人面在两个细瓷杯里各倾了半杯茶汤，然后端着杯来回泛动几下，又把杯里的汤水倒在托盘里的小银盆中，然后才给两个杯子重新斟满，双手捧着递到两人面前。

那胡女秀女人大抵还没遇见过这类事情，昂首望了眼商成，顿时又吓得低下头，小声说：“……还是要请高掌柜点个曲。”她说话倒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上京口音，比高小三的官话还要强上几分。

商成倒没想那么多，迈腿出来随便拖了把椅子到长几边坐下，笑道：“大间小间的不都一样，归正就我们两小我，大小都无所谓。这茶馆也奇特，都不先把桌椅摆布好，如何还让客人本身搬椅子坐？”昂首瞥见高小三一脸的难堪立在门边，中间另有个穿绯红色夹袄的女子，手里抬着把椅子有些手足无措，他这才晓得这大室里本来就安排着服伺客人的婢女，只是本身向来没来过这类处所，看高小三开门就直撞出去，压根就没留意雅间里的景象。他抚摩着脸上红得有些发亮的伤疤楞了一下，大笑说道：“丢丑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类处所，不晓得屋子里另有人……”

婢女微微点下头。

胡女略微昂首望商成一眼，细细声音说：“《将军令》说的是本年四月里突竭茨狗犯境，张大将军铁胆孤军一夜踏平敌营，连斩三名突竭茨狗的大撒目首级……”

商成听了曲子的原名，内心俄然一动，插口问道：“是甚么样的真人真事？”

“那就听这《将军令》。”高小三说。

婢女躬腰小声说：“是程老夫子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