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霍家事(2)[第4页/共5页]

十七婶顿时来了兴趣，欢畅地说：“蒋抟运气好，从和尚那边领到一门差事，专给军中供应一种叫‘仁丹’的药――是消暑祛湿的好药，不但能支应军中，官方也能用，并且是大用。也不晓得蒋抟是如何想的，就把这好处给了刘记……”

“高小三送的。”

匣子里并不是甚么金饰，而是一札手卷，卷首留白处工工致全部楷书大字：

霍士其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两口儿想到一块去了，他也为这个事犯忧愁。可商成是个没来源的人，当初落籍时瞎编的故事缝隙百出，底子就经不起老吏盘问；提督座又是个万人谛视标处所，一举一动都不晓得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便能够前功尽弃；端州另有个虎视眈眈的李慎，商成只要一步走错，瞬息间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了局……一时候思路狼籍动机沓来，也理不出个眉目，嘘口气说道：“没别的体例，只能我们来认这个帐了。从私里说，我们这是保护和尚；从公理说，我们这也是为朝廷保全一名好臣子。”

“《六三贴》摹本嘛。陆家夫人送来时说过的。”

十七婶点了点头。

霍士其盯着炕桌上摇摆的烛厨子，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时候，他才无声地吐了一口气，仿佛不堪怠倦地说道：“他是不想当这个燕山提督。他太累了……”

传闻商成竟然不甘心做燕山提督，十七婶惊奇地连嘴都合不上。她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急得用一口屹县乡间口音接连诘问了四五声。

中间另有一行小字：“箕阳陆氏恭临”。

霍士其笑了笑没言语，这才留意到喝水的杯盏和常日里使惯的粗陶不大一样，灰蓬蓬的色彩里还淡淡地隐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淡淡绿意，仿佛没揣摩的玉石普通光彩内敛；留意触摸一下，手指间也有一种不甚光滑的粗笨感受。他不懂瓷，也辩白不出瓷器的好歹，只是从婆娘端着杯盏时仔藐谨慎的神情猜出这东西代价不菲，就问道：“那里来的？”

“你不明白的。”霍士其摇了点头。他毕竟做过十多年的胥吏，这大半年来往打仗又都是处所大员，很多之前也想不通透的宦海变幻人事沉浮，现在也垂垂揣摩出一些事理，因说道，“他毕竟做过假职提督，真不能正位的话，朝廷也得把他调走。不然凭他现在建立起来的声望和做出来的成绩，别的人谁来做提督都得顾忌他三分，做事也得畏首畏尾。这对燕山不好……”看婆娘手握着锦缎匣子一脸的懵懂含混，就晓得本身把话说深沉了，女人底子听不懂，便又道，“上月毅国公从都城给和尚来过一封信，说是今明两年军事上能够有大的变动，澧源大营的几支禁军都要换将，西陇卫的大司马也出缺。和尚已经复书请毅国公帮手变更的事情了。”

“嘞襻古官（这么大官），囊咧莫心离喈咧（如何就不想做哩）？”

提及二女儿，十七婶顿时就是一肚子气。她本来还筹算把二丫许配给商成，可二丫在乡间疯惯了的女娃，如何教都不见长出息，现在别说嫁商成了，只怕连个婆家都不好找――全部燕州城里另有谁家不晓得霍家二蜜斯是个好酒的“豪气丫头”？她气恼地说：“别提她，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两天没见人影了，就派个丫环返来讲她在陶家看甚么大戏……”